“什
啊……阿远你好严肃
样子……”
“说真，有没有想过跟
辈子？”
他闻言低下头微笑
难道这样也算奢望吗？
前额钝痛，坐到床边还是喘不过气。想到Alpha总是边骂自己是“白痴”边弹自己额头，心里就有种又难过又怀念感觉。
以后再也不会有
吧，他疲倦地倒下去。
周六唐力本来提出要来帮忙，被许昀拒绝，实在不想再欠任何人。
个人把本就不多行李搬到新租住处，来回四趟才终于搬完。尽管现在是冬天，依然累得汗流浃背，手脚直发抖。
许昀咬紧牙关过去蹲下，脊梁中间那根骨头瘦得突出来。
李尧远拧紧眉，把身体转开，地上投出深深片阴影，“周六不在，搬完把钥匙扔掉吧。”
“好，那周六就直接走……”
直听到关门声他才拿袖子胡乱地擦脸，喉咙像堵着铁块，人也觉得很恍惚。
整理完毕回到房间，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动，心脏好像被人挖走块。
尽量忽略发酸鼻子。
“请你放心……会准时搬走，多天也不会住。至于这段时间房租会按市价折给你，只是可能会分几次还，不过、是绝对不会赖账，拿到工资就会还给你。”
不管日子会有多困难，这笔钱他都必须得还，否则就真变成肉体交换。
李尧远僵硬地坐着，隔好久才站起来，开口嘲讽道：“还不还都无所谓，反正送给你东西也不止两件。”
“喔，你说那些东西。已经整理好，你等等，拿给你。”
然而想到之后会开始新生活，也就不觉得辛苦。
地铁乘客出奇得多，他站在最后节车厢角落，手拉着杆子手握紧行李箱，脚间还夹着个大包。
可即便这样还是睡着。
迷迷糊糊地梦到大学时情人节，跟某个人躲在礼堂里接吻。头顶玻璃窗又冰又凉，深红色丝绒窗帘又厚又沉，光线晃着眼。
“问你个问题。”
手提着破破烂烂塑料袋，里面花盆沉甸甸地往下坠。
为什会这难受呢？
只是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而已。这宽敞住处、漂亮花园、干干净净厨房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只是回到原来生活而已。
至于楼上Alpha，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太厢情愿。以为对方会跟其他人不同，以为他对自己至少是有善意，以为自己终于拥有……拥有点温暖。
不敢做梦什家人，哪怕只是朋友也可以。
衣服许昀早就细心地熨好、叠好，手表也擦得纤尘不染。他回到房间把它们原封不动地拎出来，件件全都摆好在Alpha面前：“鞋子穿过，你应该也不想要吧，到时候并算在该还数目里就好。”
李尧远脸色发青，好像被人定住样，全身上下动弹不得。隔好久，突然怒气冲冲走出去。
听到声音许昀头昏脑涨地跟出去，只见他把花园里那几个泡沫箱狠狠踹倒，吊在角落滴水观音也砸得稀巴烂。
那还是为防止怀特误食，自己特意拜托Alpha用绳子固定起来，当时他嘴上说不乐意可是没多久就弄好。
“要走就把你这些破烂通通清理掉，看着它们就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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