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嘴有点湿润,烟草冷冽气息直贯入肺,神经闪着火花。许昀努力又狼狈地对付着这半支烟,李尧远却拿出新支,咬在嘴里,扳过他肩,准确地偏头对上去,用他烟头火星去点燃。
视线前烟雾缭绕,Alpha吸几口才退开。
许昀心跳过速,再度傻傻地忘呼吸,直到李尧远问他:“不冷吧。”
“嗯……”
两个大男人这样肩并肩坐着,偷偷摸摸地抽
天色越来越暗,不远处有些打球身影在晃动,樟树枝叶影影绰绰。
这种比较开阔地方比车里要冷得多,李尧远身上就穿件毛衣,很快就冻得扛不住,又不想损失自形象,于是摸出烟盒跟打火机想抽根御寒。
许昀见状把围巾取下来给他围上,可是他坚决不接受,两个人推来推去,最后只好想个折衷办法,把羽绒服敞开起披着。
“这样好歹可以挡挡风,你就不要再犟。再怎样Alpha身体也不是铁打啊,到时候病也会过意不去,就听话点吧。”
无视他碎碎念,李尧远把烟点着咬在嘴里,每吸口都朝另边吐出去,免得某人又咳嗽。
Alpha手冻得像冰棍,被他这样握着,许昀心口却阵阵发热。
“阿远……”
莫名有点哽咽,不知道怎去面对自己这份感情,只好稀里糊涂地低着头。
李尧远看他眼:“你最近怎回事,老是喊声又不说话,耍吗?”
许昀顿顿,小声说:“只是想确定你还在。”
远你怎会知道这里重新开门?”
李尧远干巴巴地说:“偶尔会路过。”
“这样啊。”
“你呢,应该次也没回来过吧。”
Alpha语气不善,其实也只是用来掩饰内心沮丧。分手后他时不时就会来这里走走、坐坐,最开始也会继续练滑板,后来有小孩在板池里摔倒受伤,园方就把场地改成羽毛球场,所以没有再练过。
安静又昏暗公园里,路灯远远地照过来,两人影子溶成团。
好像真没那冷。
“要抽吗?”李尧远忽然恶劣地问,就像念书时引诱同学去网吧那种坏学生。
许昀愣愣地张着嘴,还没反应过来那半截烟就进齿间。他条件反射地咬住,眼睛瞬间睁大。李尧远坏笑地看着他,说:“怕什,有在。试着呼气吸气,觉得呛就吐出来。”
“咳咳,咳咳咳——”
李尧远嗤声:“不在难道还死吗。”
“这种不吉利话不能乱说,呸呸,你定会长命百岁。”
“嘁。”
许昀表情很郑重其事甚至是有点着急,李尧远却懒得应付这种迷信想法,径直走到长椅旁边,把自己围巾铺在上面。
“喂,过来坐。”
前年翻修时那些滴水观音全部被铲掉,换成更有观赏性矮灌木,为此他更是失落良久。
可是自己身边人似乎毫不在意。
旁边有羽毛球突然飞过来,李尧远替许昀挡掉,许昀搓着手说声谢谢。他鼻尖冻得通红,嘴巴里也直在呼出白气。
“还不把拉链拉起来。”李尧远板起脸,“像个傻子样。”
许昀吸吸鼻子,唯唯诺诺地照办,垂下手却被他牵起来揣进羽绒服口袋,“冷死,什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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