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声音很微弱，可是足够听得清
。李尧远震
下，盯着被子里缩着
那团，看到他瘦削肩膀在微微发抖。
“当然在乎……在乎到、在乎到宁愿冻死，疼死，也想跟你说清楚。”
“当年离开你，老实讲……就难过很长段时间。现在，现在又是这样，只要想到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就难过到活不下去。”
“知道自己生病以后，
每天在想怎
告诉你，可是又怕治不好会拖累你
李尧远怒火被瞬间点燃：“既然这样你还跑来告诉干什？就当死，以后都不要再见面好！”
听到这句话许昀立刻慌张起来，想要过去抱住他，结果刚迈出半步就被茶几绊倒，狼狈不堪地倒在地板上。
李尧远冲过去，最快速度把人抱上楼放到床上。许昀上下牙打着寒战，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Alpha。
“阿远……”
“闭嘴。”
“不是，是有点严重病。也不对，其实不算严重，就是，就是神经痛而已，只是发作时候会比较痛苦。”
Alpha猛地抬起头。
许昀样子依然是唯唯诺诺，鼻尖冻得通红，脸颊却片苍白。
“发病时候老是头晕，看不清字，听不清别人说话。老实讲，上份工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开除。”
说到半眼睛全红，幸好可以低着头。
，有话想跟你说，几分钟就好。”
寒风瑟瑟吹着，李尧远无声无息地瞪他半晌，然后粗鲁地将他拽进客厅：“你想冻死别带上。”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许昀在冷热夹击下重重地激灵，然后打好几个喷嚏。李尧远用嫌恶眼神盯着他，把他盯得抬不起头。
“对不起……”
“不要浪费时间，有话就快说，说完就走。”
粗,bao又蛮横地扒光他衣服，只剩下条底裤，也不理会他难堪又难过神色，直接用厚厚被子把人裹起来。
床铺和被褥温暖又柔软，而且还沾着Alpha独有气息。许昀嗅嗅，紧紧贴着枕头。
“今晚住在这里，明天早上回你自己家去。”
心脏被莫名痛觉折磨得皱巴巴，像团擦过鼻涕废纸样。许昀发呆般望着他：“你再也不理吗？”
李尧远没法回答，只能反问：“你在乎过吗。”
“最近手上好不容易有点钱，就想试试看能不能治好，买火车票和收拾行李也是为去大医院看病。”
李尧远像被定住样没有动，隔很久才深吸口气：“你是白痴吗，这大事不跟说，到底有没有拿当朋友。”
许昀苦涩地笑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会花时间和精力关照，已经受你太多恩惠，没办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
“许昀！”
真恨不得把这人脑子打开看看构造，怎会蠢成这样？
这时怀特跑进来绕着他俩打转，像是想让自己主人不要再生气，又像是想让许昀不要太难过。
“回自己窝里去。”李尧远吼怀特句，它缩缩脑袋，跑到旁观望。
许昀揉揉酸楚鼻子，眼睛望向地板，每次呼吸都感觉耗尽力气。
“阿远，没有要到哪里去，只是生病……”
李尧远哼声，不屑地说：“感冒而已，有什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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