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沉默良久,“杀他,你就能好吗?”
殷岭西愣:“谁?”
拂知语气已经带杀意:“灭你满门,给你桎梏人。”
殷岭西随口扯,没想到他这认真,斟酌片刻,道:“其实,已经不记得他长什样子,或许已经死。
但他只是心疼叹口气,清冷眼中含着疼惜,摸摸自己徒儿泛红眼角,“为何不早告诉,永远都不会抛下你。”
殷岭西:“师尊说真?”
“绝无半句虚言。”拂知催动至净骨气息,缓缓输送进殷岭西体内,至净骨之气镇压天下切邪气,他慢慢控制着,将试图找到殷岭西体内桎梏到底在哪个地方。
殷岭西血脉深处痛感宛如见到冷阳影子,飞速退去,他微微愕然。
“师尊?”
他这幅皮囊示弱起来十分管用。
“告诉为师,你哪里难受?”
拂知拧眉探探他脉,银色灵力在他体内走圈,却只隐隐察觉到有股邪气。
他语气凝:“岭西,你血脉里好像有股很难除邪气,到底是怎回事?”
殷岭西缓半天,心里很快就编个谎言。
“殿下,族中长老们正打算魔皇大人魔血,压制上古法阵,如果可以,还请您务必尽快赶回来。”
自从殷岭西完全掌权之后,其他于不顾父皇就被他抽筋骨,留着那身精纯魔血,就是为压制上古法阵几分。
名义上是魔皇,实际不过是头养着杀牲口。
殷岭西浑身烫厉害,最开始痛缓缓下去,但生机缓慢流逝感觉却让他心里戾气越积越多。
他将传音灵玉切断,闭上眼,打算自己强行挨过去。
“别说话,至净骨应当能压制这股邪气,”拂知细细找阵,眉头越皱越深,“但是找不到它源头在哪,现在尚且无法除去。”
引动至净骨对拂知来说负担并不小,尤其是探查经脉这种精细活,但他没有丝毫收手意思,直到殷岭西按住他手。
“师尊,停手吧,不疼。”
拂知只好罢手:“之前也疼过吗?”
“这是第次,师尊来得及时,没有疼多久,”殷岭西乖巧道,“只是这桎梏每日都会发作,免不让师尊多费心。”
少年语气变得低落,含着无穷无尽悔恨和茫然,他痛苦攥紧拂知腰间衣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师尊…其实骗你,并不是普通人族……”
他给自己编个没有名气修仙世家传人身份,十五六岁时候,惨遭邪修灭门,自己血脉里也被种下这种会让人活活疼死桎梏。他心想要报仇,才拼尽全力拜入天衍宗,只希望有朝日能够报仇雪恨。
最后,少年自自己师尊怀中起身,脸色煞白,眼中惶惶不安,“师尊,不是故意骗您,您不会不要吧……”
谎言劣质很,若拂知有点怀疑,去核实番,定然会识破。
昏昏沉沉间,他听见道清冷声音在喊他,掩不住担忧——
“岭西……”
“你醒醒,岭西……”
殷岭西勉强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张熟悉脸,他强打起精神,反手揽住拂知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鼻尖冷香似乎让抽取他魔气血线安分些。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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