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岭西垂眸,时没有回答,他无意识摩挲下手指,片刻后,眼中犹豫扫干二净,他沉声
殷岭西心跳微微加速,看拂知眼,见他仍旧睡着,才放下心。
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顺手将枕边留影石关上,扔进乾坤袋里,然后悄无声息出大殿,到个隐秘角落里,才打开传音灵玉。
鱼鹰脸出现在另侧,他恭敬弯腰,脸上含着些许激动:“少皇!”
殷岭西险些就这样,bao露,脸色不太好看,“何事?”
“少皇殿下!您预备魔皇血,当真有奇效,上古法阵那边血线已经被压下去!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在出现!”
他性格素来淡漠,隐忍惯,显然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拂知撑着艰难给自己上灵药,束好衣服将伤口掩住,又掐个法决,把寝宫内收拾干净,才伏在殷岭西手边,昏昏沉沉睡去。
睡前,他视线不经意掠过枕边。
枕边被殷岭西放置留影石地方,悄然微光闪,忠实地将切都记录下来。
……
褥。
至净骨与他生死相连,强行斩断截,若是日后‘杀骨’和‘镇骨’相隔距离不远,自然是影响不大,但眼下这断骨之痛,不亚于碎魂。
拂知面白如纸,唇上没有丝毫血色,他指尖发抖,向后背摸索着,然后握住‘镇骨’,紧接着闭上眼,猛地向外拔!
“……”
剧痛让他又片刻意识模糊,眼前冒出大片大片黑色。
“您是和那法阵关系最密切人,想必现在应当可以感受得到!”
殷岭西愣,随即调用魔气在自己体内转圈,发现往日沉疴般难受感竟然不是何时消失,血脉深处桎梏他血线也再次沉寂。
他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解:“按理说,那老家伙血最多只会起到暂且缓解作用,怎会……”
不过,许是长老那边相处来法子,能压制就是好事,他眉间舒缓,“本皇知道。”
鱼鹰:“少皇殿下,现在时间尚且充裕,您还是按照原来计划……?”
殷岭西醒来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傍晚,距离合籍大典,仅有两个时辰时间。
他鼻端隐隐约约闻见血腥味,仔细闻似乎又是错觉,拂知安静趴在他怀里,睡沉沉。
……大概是错觉吧。
殷岭西坐起来,视线落在拂知身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眼睛微微眯起。其实昨晚是个挖骨绝佳时机,但……
他出神时候,藏在枕头下传音灵玉忽发出来股轻微魔气波动,殷岭西怔,旋即飞快将它拿出来把气息封锁。
拂知满身冷汗,强行睁开眼,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骨头,良久,竟微微勾唇笑下,含着些微欣悦和温柔。
他掌心盈盈浮起团银色灵力,缓缓将这半温和至净骨送进殷岭西体内,然后勾勒出个反复禁制法阵,将这半块至净骨融进他体内,确保丝气息都没有泄露。
拂知按上殷岭西脉搏,细细探查番,发现那股邪气已然消失,才安心松口气。
他看着自己徒儿温润侧脸,半晌,在他唇上落下个轻柔吻,清冷低喃。
“……这是为师送你合籍之礼,愿你生安康喜乐,岁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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