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眼中泪憋回去,眼圈红红,固执极,
“你别闹。”
他将拂知手扯下来,“之前各族送来婚书,还都留着。可以帮你从里面挑几个配偶人选。”
顾眠凉轻哄道:“这样,你看可以吗?”
是商量语气,带着他独有温润。
这话传进少年耳底,他单脚站在冷风里,指尖绷不住发抖。
“不必要将没有结果东西,寄托在身上。”
拂知脸色渐渐白下来,他似乎想扯出抹笑,但是失败。真是奇怪,赤羽族灵力温暖如火,他却觉得身上温度在缓缓流逝。
少年打个哆嗦,指尖冰凉,他听见自己问:“义父是生气,才这样说对不对……”
这切发生太突然,就像是在做个噩梦。
他试图从梦里醒来。
顾眠凉脸上平时笑,此时丝也无,眼神冷静极,“都想起来。”
少年愣,随即高兴道:“太好”
还不等他说完,顾眠凉打断道:“不该与你结契。”语气平静到堪称冷漠。
“……”
少年脸上笑意僵。
惑,他挠挠头,忍着难受,龇牙咧嘴下床,蹦跳,只找到自己只鞋。
他朝门外喊道:“义父,有没有看见另只鞋?”
等半天,还是没动静。
少年只好单腿跳到门口,打开门之后,他微微愣。
顾眠凉就站在门口,身形颀长,背对着他。
他看着顾眠凉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丁点往日柔情,但是没有。
可怎会呢,那些深情和爱,是假吗?
明明那真切。
少年不信,他红着眼,死死抓住顾眠凉手腕,用力道极大,像是攥住只已经断线纸鸢。哪怕掌心被锋锐线割破,勒紧血肉里,疼到发抖,也没有丝毫松动。
他说,“不放手。”
但已经有人从这场荒唐梦里醒来,他便不会再醒。
他努力去回想,自己有什事情做错,想半天,也只勉强想到个。
“是在床上表现不好吗,”少年有些狼狈往前走几步,眼圈红红,小心攥住顾眠凉衣角,抬头看他,“那…那以后义父想怎样便怎样,都不……”
“云浮。”
顾眠凉眼中没有丝毫温存,只含着些微无奈和歉意,像看着个发倔孩子。
他单脚立在那里样子,滑稽又可笑,于是向后藏藏有些冷右脚,抬头看看天,“义父你说什呢,别开玩笑……”
“这种玩笑不好笑……”
顾眠凉却道:“失忆这段时间发生事,很抱歉。”
他看着少年渐渐变红眼眶,顿下。
想想之前事,他字句继续说:“你已经成功渡劫,不会再拦着你去找配偶,妖族允许你找多个,你可以挑很多优秀人,渡过发情期。”
今日没有阳光,下午温度就讲下来,冷风吹起地上落下竹叶,又刮过男子长长白发,无端端透着凉意。
少年动作就慢下来,扒着门框,轻声喊他:“……义父?”
“云浮。”
顾眠凉转过身,眼神复杂。
少年心中忽就腾起股不上不下恐慌感,但又说不上来,他指尖无意识扣着门缝,笑道:“义父怎不叫阿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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