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翰引心情颇好丢匕首,哼着小调出牢房:“好好看着,别让什人进来。”
“是!”
他手里捧着罐血。
是赤羽族血,提炼出来最精纯部分。
温翰引有些遗憾,明明流那多血,却只提纯这小罐。他摇摇头,打算去后山看看他饲养那些宝贝蛇。
他微笑着,伸手在穿透拂知琵琶骨铁器上,然后用力,生生将那铁器转圈。血肉摩擦间,甚至可以听见喀喀骨骼断裂声音。
血流更快。
少年喉间溢出压抑呜咽,瞳孔疼到涣散。
“赤鸟都是副骄傲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和厌恶,等你血流干净,就吃你肉。”温翰引说。
他抚摸着自己脸,那上面有三道抓痕,生生将张还算清秀面容,破坏狰狞无比。
无数血从他身体里流出,却滴也没有浪费,被收集起来。
他浑身呈现出种不正常惨白,低着头,紧闭着眼,气息似有若无,黑发散下来,湿漉漉在往下滴水。
温翰引将腰间蛇抓起来,在指尖缠圈,然后在旁边舀起盆水,对着少年脸,慢慢浇下去。
“咳咳咳……”
少年浑身颤,呛咳不止,虚弱睁开眼。
黏腻血滴滴答落下。
刑具上透出脏污和腥臭气味,老鼠悉悉索索窜进黑暗里。
不紧不慢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色腰带上爬只细长红蛇。
他停下来,“开门,”
守在牢门狱卒弟子低声叫声:“是,宗主。”随即手脚麻利将牢门打开,铁链发出叮呤咣啷声响。
可刚刚走到前厅,就听外面轰然炸开声巨响,冲天火光飞速蔓延,股强大威压骤然降临。
温翰引眼神紧,这股威压……竟已经迫近大乘期?!
他急忙快走两步,迎面撞上来个弟子,慌不择路在他面前扑通跪下,打着哆嗦道:“宗、宗主
“这是几百年前,只赤鸟留下来,应该算是你先祖吧……”
拂知疼意识模糊,长长眼睫沾水,显得更软些,咬出血唇,在苍白皮肤上,勾出无边绝色。
温翰引目光忽顿顿,看着少年脸,轻喃:“真碍眼。”
他掏出把匕首,压着红蛇毒牙,在上面细细涂层,然后将视线移到少年右脸上,愉悦笑。
片刻后。
温翰引见他醒,挑挑眉,手指捏住拂知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怎不骂?”他语气变得森冷,“若是再让听见,割你舌头。”
少年低笑下,无端端透出些兽类狠厉,他嘴里溢出些血沫,吐温翰引脸,哑声道:“……你千万别落在手上。”
温翰引抹抹脸上血水,笑。
他看向少年眉间赤羽,艳丽夺目,印在苍白皮肤上,宛如朵最尊贵骄傲花,惹人怜惜。
“没关系,”他说,“赤鸟浑身都是宝,你多吐些,也不介意。”
吱呀
门给推开。
新鲜血腥味扑面而来,男子腰间红蛇倏地挺起来,吐吐蛇信子。
牢里吊着个红衣少年。
双手高高束起,吊在房梁上,衣衫滑落截,露出纤瘦手臂和上面遍布伤痕,琵琶骨被束妖铁器穿透,双脚堪堪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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