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顺
仰起头，对着面前少年，轻声道：“你想看流血，就在
身上划吧。”
他悄无声息靠近，终于站在
少年身前，然后温和，
点点将他手里碎瓷片拿开。
顾眠凉没有将瓷片扔掉，而是温柔摸摸少年脸，“你喜欢，帮你。”
他先用灵力帮少年止血，然后将他抱到床边，在少年身前单膝跪下来。
少年怔怔看着他，像个木偶。
顾眠凉解开自己上衣，白发散在他肩头，露出劲瘦白皙上半身。他将手里瓷片缓缓刺进自己心口，反复刺数次，殷红血流地。
自己手腕，下又下，深可见骨，猩红血冲出薄薄皮肉，滴滴答答流地。
顾眠凉伸手去夺：“云浮！”
少年却恰好站起来，踉跄着躲过，神色木然看着自己身上流出来血，右脸上狰狞疤痕显得凄艳。
鲜血将斑驳手臂掩看不见。
他低喃着什
，嘴角竟扬起丝单纯笑，伸出自己胳膊给顾眠凉看：“义父，血是干净，赤羽族血驱除灾厄秽物…是干净……”
他面色微白，少年仍旧呆愣，只是眼圈却慢慢红。
顾眠凉牵起他被划伤痕累累手臂，握着少年掌心，贴在他鲜血淋漓心口。
灼烫血染红少年手，沉沉跳动心脏顺着他掌心传进耳膜。
顾眠凉将碎片放进他另只手里，眼神柔和，骨节分明手指沾血迹，白发男子半跪在地上，彻底褪上半身衣物。
紧绷肌肉贴在匀称骨骼之上，腰线没入白发中，蕴藏着危险爆发力。
少年笑着，像个孩子般在邀功。
顾眠凉瞬不瞬盯着他，心脏极快加速，勉强压下心中恐慌，低声哄道：“听话，乖，先松开好不好……”
少年嘴角笑就散，宛如被寒风吹灭星火，呐呐开口：“义父不喜欢啊？”
他形销骨立站在那里，宛如阵风就能吹散，落在他身上暗影宛如张牙舞爪恶鬼。
顾眠凉神经下紧绷起来，生怕他在做出什事，安抚道：“没有，只是不想你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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