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句话,都在提醒他犯下错。
顾眠凉蓦被股大力拉踉跄,殷岭西似是疯,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开!”
他连忙将雪灵蚕拿出来,小心翼翼捧到少年面前,“师尊,给你带来这个东西,雪灵蚕,延长寿命,你定会没事,绝对不能再有事……”
他双目赤红,却控制着音量,生怕吓到少年:“等之后,你就与回魔族好不好,他让你伤心,还有片桃林……”
少年茫然听着,半晌,说道:“不是你师尊,你在叫谁啊……”
希望义父不要怪他。
他短暂生中,没见过人心险恶,没经历过憎恨怨惧,只是只纯粹骄傲小赤鸟,颗心干干净净装着善意,却是个不知变通傻鸟,满心满眼只有个人,所有最浓烈最炽热情感也都给这个人。
但没有回应爱,燃烧之后只剩下灰烬。
可若这灰烬也能有些价值,他愿意将灰烬也给他。
少年眼神逐渐失焦,他艰难动下自己翎羽,将羽根送到顾眠凉手心里:“义父,从这儿断……”
唤次,但许是义父对有些愧疚,没有当面与说起过……”
他咳出口血,顾眠凉眼神颤,下意识给他擦去。
少年就依恋蹭蹭。
“但这样只很烂很烂鸟比起来……剑尊性命可比重要多,咳,义父不必再这样委屈自己与做戏……”
顾眠凉哑声道:“云浮,没有做戏,那不是做戏……”
见顾眠凉愣怔样子,少年不知想什,难堪沉默片刻,终于强迫自己笑下,“翎羽不脏……”
他每句话都轻飘飘,但却化成最锋利刀,拼命往顾眠凉心里唯柔软地方钻,将那里刺鲜血淋漓。这刀不杀人,却叫人生不如死。
顾眠凉眼眶通红,死死咬着牙,缓缓弯下腰,将少年紧紧抱住,终于泣不成声,喉间溢出声嘶哑至极低咽:“云浮……”
他手背经络,bao起,紧紧锢着少年,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冰凉身体暖和些。
“义父错,错,对不起……”
少年却不信:“那分明都没有什不同……药,好好吃,寿元丹,也好好吃,好不容易寿元到能再给时候。”
他顿下,说,“那药好苦,你每次只给个蜜饯,刚尝点甜,就没有……”
声音是很单纯委屈,但他真只是在抱怨药苦而已。
上次断翎羽时候,走之前,他还说祝福话,可现在他不想说。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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