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春鼻尖又是酸,她匆忙低下头去:“是。”
她将巫郁年其余除玄色衣服都拿出来,巫郁年随手挑件,“这件白吧。”
蚕丝雪融料子,外面层轻纱。巫郁年总是穿着深色衣服,阴郁深不可测模样早已深入人心,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穿白衣样子。
忍春看呆。
许久才回神,忙不迭低下头,暗骂自己傻子。
巫郁年沉沉入梦,这次再也没有像往常样,心悸惊醒。
……
这觉足足到第二日黄昏。
巫郁年醒来时候,甚至有些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长时间。
寂殒还在睡着。
现在他力量被颈锁锁住,除在力量消磨殆尽之前不会死以外,其余与人类也差不多少。
会困,会痛,会冷,会受伤。
巫郁年眼神复杂,那缕若有似无愧疚在安静深夜里似乎格外挠人。
他悄然叹口气,俯下身去,低咳声,也不嫌脏,就这样将少年抱上床榻里侧。
几乎是刚躺下,寂殒就本能将巫郁年死死抱住。巫郁年被他勒喘不上气,半晌才适应过来。
肤上尽是鞭痕和未愈合青紫於伤。
他见巫郁年收鞭子,眼睛就微微亮下,飞快窜过去,柔软脑袋抵着巫郁年掌心蹭蹭。
“主人……”
紫罗兰般眼瞳清澈纯粹,糅杂着纯粹兽性和破坏欲,却副这般依赖姿态。
巫郁年垂眸,掌心摸着寂殒柔软发丝,不知在想什,半晌才指着外间小榻:“去那里睡。”
巫郁年抬起袖子看看这件白衣,有些出神,片刻后,眸中闪过抹厌倦,吩咐道:“将小乖身上伤处理下。”
忍春看着他背影,哽咽道:“……是。”
她擦擦眼泪,去拿药,掀开床帘处理寂殒身上上。即使是做好
巫郁年将他扯开时候,他有些抗拒,似乎要醒来,但终究是没睁开眼。
睡到现在,几乎是日没有进食,巫郁年手脚有些发软,他闷咳几声,哑声道:“来人。”
忍春很快将洗漱东西送进来,巫郁年擦净脸,望向托盘里盛着衣服,忽道:“今日不穿这个。”
国师服是玄色,繁琐华贵,他平时惯穿也是玄色。
见忍春疑惑,巫郁年淡淡道:“怕今晚从将军府那里回来之后,就再也见不得自己穿玄色衣服。日后再行祭祀,就不太好办。”
他腾出只手,将被子盖好,渐渐,常年冷冰冰被窝竟暖起来。
想到今天收到信,巫郁年眼中恹郁之色又重几分,指尖微光闪,抬手在寂殒额间点下。
昏睡巫术下好之后,困倦袭来,巫郁年慢慢闭上眼。
他在最熟悉人面前,都会保留几分底牌,也不会袒露自己最真实样子。
但身边这个连人都不会做、甚至话都说不明白坏种,却让他有种难得安然。
他说完就不再管,疲惫闭上眼,将外袍脱在架子上,沉沉睡去,半夜心悸惊醒时候,却发现床边蜷缩着个近乎光裸人
寂殒没动半点,幼犬样缩在床榻下,甚至将他靴子圈进自己怀里,柔软腹部紧贴着。
巫郁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教育方式似乎有点问题。
他伸手摸下寂殒皮肤,冰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