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缓缓眯眼,冷不丁伸手将巫郁年手里信纸抽出来。
直到这天下午,侍从掀开水榭帘子,送来封信:“将军,这是忍姑娘送来,说是给府中公子。”
巫郁年想起什似,落棋手指微顿。
“哦?”程宿挑眉,接过来信封,看向巫郁年:“什要紧事,能让人专门来送。”
巫郁年:“也不清楚。”
程宿指尖在信封上轻点几下,递给巫郁年,“给你,万是什紧急事情,你也好处理。”
程宿收回自己手,紧皱眉头渐渐舒缓,“嗯,不去,陪你。”
他早就准备好地方,就在上次水榭亭台,不过这次四周挡风帘已经落下,把风挡严严实实。
石桌上摆棋局,手边放清茶点心。
这般附庸风雅,实在不像是程宿会做事情。
巫郁年看看自己指尖,笑笑,“将军真不想做些别事吗?”
向前,攥住巫郁年手,紧张低喝道:“快将府里医师叫来!”
这种情况他那晚在水榭时候已经见过次。
巫郁年拦住他:“不用,老毛病不碍事。”
他现在缠骨毒后期毒素爆发,说不定普通医师也能诊断出来。不过这种毒忍春都没有办法,普通医师定然不行,既然如此,就不必多生事端。
巫郁年思索片刻,道:“这是忍春给开新药之后正常反应,是好事,如今身体已经好很多,你应当可以看出来。”
信封用纸张很好,摸起来不是大昭惯用那几种,几乎是刚入手,他就知道这封信是月铮送来。
巫郁年忍不住笑下,信手展开,上面行行字迹显得温雅,但笔锋暗藏锋芒,手极好字。
程宿坐在他对面,隐约能看见纸背透出墨迹。他起初还不甚在意,但渐渐地有些坐不住。
他看着巫郁年唇边那抹笑,温和,夹杂着纯粹欢悦,似乎连眼睛都透进些光。这是巫郁年来将军府这多天以来,露出第个真心笑。
这信里绝对不是他想什紧急需要处理事件。
程宿眼睛弯:“知道你喜欢这些,下棋和排兵布阵差不多,也会点。”
巫郁年闻言将脸上笑收敛,淡声道:“那来吧。”
几天时间就这样慢慢消磨过去,巫郁年下棋他陪着,巫郁年看书,他就剪捧花,插在花瓶里修剪。巫郁年说要走走,他就带着人溜整个将军府。
可巫郁年脸上半点笑都没露出来。
程宿不禁有些挫败。
程宿再次看看他脸色,发现吐完血之后,巫郁年脸上不见半点苍白之色,反而更加红润精神些。
他心中涌起慌乱才慢慢散点。
“真没事?”
“真没事,”巫郁年淡声道,“谁会拿自己死活开玩笑。”
他指尖触到缕久久不散风,顿下,问道:“将军今日不用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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