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也封不落回。
他们从不谈国事,只是月铮信越来越长,谈及事情也越来越多。他好像去过很多地方,聊大多都是些有趣风俗人情。
可巫郁年从未离开过皇城。每次看这些信总是会出神许久。
他搅弄风云十数年,满肚子阴谋算计,斟酌落笔,却不知该回什有趣事情,只好越回越短。
每次回信时候,
程宿挑眉,单手攥住他两手手腕,压在巫郁年头顶,意有所指道:“大人,别乱动,万不小心滑到别地方…可不好洗啊……”
这花是他在边疆看见,名曰格森蝶,意思是情人之泪。美而惑人,墨迹在巫郁年身上游走,他小腹上悄然绽开朵黑色妖异花,花瓣甚至延伸到后腰位置。
白与黑交织成最蛊惑人心图。
巫郁年偏过头去,轻喘着,试图遮着自己脸。
程宿画完之后,将笔扔,满意看看,“画完,”他抱着巫郁年起来,往床榻走去,“刚才停许久,叫大人久等,本将军会好好补偿。”
巫郁年低喘声,额角沁出些薄汗,“……没有。”
他再次提起笔,左手托住右手轻颤小臂,稳稳当当落下个字。
直到最后句话,写到中间时候突然断许久,几案上砚台中原本平静墨汁,开始晃动不止。
巫郁年腰被紧紧攥着,他失神仰起头,脆弱喉结上下滚动,眼睫上沾点水,眼神失焦望向外面
漫天夕阳金光,依稀有道模糊不清影子。
。
他苍白清瘦肩头,bao露在空气中,逶迤在地上墨发柔顺不可思议。后背肩胛骨传来酥麻噬咬感。
“国师大人,”不是过多久,程宿低笑声,手上微微用力,“如何,本将军在春风楼里学些技巧,让大人还满意吗?”
“呃……”
巫郁年手抖,笔尖墨迹滴在桌子上。
至夜深。
窗户徐徐吹进来令人舒适微风,吹动几案上纸,隐约能看见回信上写着几句话
[……甚喜,乍见之欢,久处不厌。
若缘分足够,定引君为知己,高山流水,共往赏之。]
往后十几日,月铮日日来信。
他好像看见双疯狂愤怒紫瞳,看见寂殒就站在窗边,戴着颈锁,眼眶通红。但是眨眼,那幻觉似黑影就消失不见。
巫郁年强撑着,将信上最后句话写完,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他近乎虚脱将笔放好,回信压在新纸之下,免得弄脏。
程宿看着巫郁年右手腕上印记似黑藤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巫族记号,他低头看着巫郁年苍白紧实小腹,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拿方才巫郁年给月铮回信那支笔,重新蘸墨水,在他身上细细画朵花。
冰凉触感落在身上,巫郁年身体弹,挣扎起来,“程…程宿……”
他闷咳几声,忙将手抵在案上,身体微微颤抖,右瞳中飞快聚起泪。
程宿瞥见他在信纸上回话,眸中越来越冷,声音风流轻缓,“大人怎不写?写不话,以后也不用写。”
巫郁年嗓音微哑,闭闭眼,“……你偏要在这时候这样做吗。”
“交易是个月,本将军已经放大人好几日,现在这样有何不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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