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国师阴冷嗜血,是个疯子。
但在悯生看来,那个经常威胁他国师,才是整个大昭最单纯人。
单纯到有些傻。
第二日临近傍晚。
浩浩汤汤大军集结出发,夕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出征擂鼓声隆隆敲响,雄浑而苍茫。
“国师高高在上这些年,欺压忠臣,残害百姓,苍天有眼,这祸害不得好死!”
“国师不是身体不好吗,也不知道够那元国太子玩多少时间……”
整个皇城,上到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几乎处处都能听见关于讨论巫郁年声音。
这十几年时间,由‘国师’二字带来恐惧,瞬间就得到释放,大街小巷皆是骂声。除少数知道内情,觉得巫郁年可悲人,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决定欢呼喝彩。
他们都不记得,就是国师很多堪称残,bao决定,挡住大昭几乎必亡结局,皇城治安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达到夜不闭户安然标准。
程宿恍然松,抿唇道:“……你好好休息,明天不来送军也是样。”
他从怀里掏出个与烈羽军调兵符有些相似玉坠,抬手挂在巫郁年脖颈上,低声道:“幽云骑信物。”
巫郁年:“嗯,知道。”
他垂眸摸摸这块玉坠,沾着程宿体温。
程宿还是走,他也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来,巫郁年看着他离开背影,扯下自己肩上斗篷,不知在想什。
人松开,几乎狼狈趴在地上,满身是伤,虚弱至极跪在地上,不敢看巫郁年眼,他叩首道:“……大人,是属下没用。”
巫郁年疲惫挥挥手,“没事,忍春,扶他下去,好好疗伤。”
忍春上前步:“大人,您……”
“不要紧,习惯,”巫郁年笑笑,“休息会就好。”
空气瞬间有些静默。
太子身着明黄,四爪蟒纹代行天子威仪,高高站在城墙之上。
程宿身兵甲,眉峰凌厉,双眼望向城墙,却没发现他期待身影。等到副将都在催,他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深吸口气,沉声道:“走!”
大军向北行进。
渡过护城河,程宿遥遥望。
辆低
相国寺。
悯生抬头看着轮转不停星辰,无力叹口气,悲悯念句佛号。
“巫族衰亡,星宿轮转,更朝换代实乃天意……”
“逆天道者,天逆之……阿弥陀佛,国师大人,不知你有没有对自己曾经选择,感到后悔。”
巫郁年虽经常拿着把相国寺变成尼姑庵事情威胁他,但他却能察觉到那威胁里并没有真正杀意。
……
国师在边疆战争结束之后,会被送往元国消息,飞快传遍整个皇城,甚至连普通百姓也知晓。
“哎,听说那妖怪国师要被送走!真假?!”
“嗐,不是已经被送到那元国太子床上吗,你们是不知道,听说国师从元国太子床上下来时候,腿都是软…嘿嘿嘿……”
“皇上这件事真是英明,终于将这祸害送走!”
习惯。
这三个字时间也不知道在往谁身上戳刀。
等人都走,巫郁年才抬眸道:“程宿,你不回去。”
程宿说不清心中哪里来恐慌,下意识攥紧巫郁年小臂。
巫郁年顿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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