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
国师府
时候，他已经安然趴在寂殒背上睡着，睡颜恬静。
寂殒将他轻轻放好，拉上被子，守在床边。
片刻后，他将自己颈间颈锁取下来，上面融着血珀
闪，眨眼就黯淡下去。
这颈锁其实已经对他没有用处。
紫罗兰般眼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深沉，寂殒指尖摩挲片刻，慢慢俯身，将颈锁伸出，慢慢碰碰巫郁年嫣红唇。
巫郁年听完，慢半拍笑笑，“傻狗。”
他说，“别说傻话。”
他没说傻话。
寂殒喉头紧难受，哑声道：“主人，其实你开始教是对，爱…就是疼……”
真很疼。
“……主人。”
寂殒无声红眼。
他这个月，五感残缺，虽嗅不到听不清说不话，但却能看见。看见巫郁年和程宿在起，在许多个夜里抵死缠绵。
他那时力量比缕风还弱，只能在巫郁年和程宿缠绵时候，竭尽全力分开他们缠在起头发。
从开始疯狂,bao怒，到后来逐渐麻木。
抬眸道：“要杀
吗。”
颈锁对他禁锢越来越小，寂殒身上还是初见那身流动黑袍，闻言他慢慢走近，看着眼前微微笑着人。
于是寂殒也笑笑，兽性紫瞳里闪过近乎人类般温柔光，他低头，掌心摩挲着巫郁年微凉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巫郁年错觉，他似乎听到声叹息。
片刻后，寂殒后退两步。
像是偷个吻。
触即离，寂殒将颈锁重新戴上，再也没有摘下来。
比巫郁年刺他那刀还要疼无数倍，疼他喘不上气。
巫郁年顿顿，摸摸寂殒脑袋。
“是
……那就别爱。”
“不行，”寂殒摇头，眼圈更红，他笑着说，“要。”
巫郁年就假装不知道他哭，安安静静，不在说话。
他其实看不明白巫郁年和程宿、月铮三人之间纠葛，但约莫清楚，主人应该是喜欢程宿。
他刚化形成功时候，听见巫郁年对程宿说：……等你回来。
“主人，你别等程宿……好不好。”
“也别在这座皇城，你守护人，他们都不喜欢你。”
“主人……带你走，陪着你……”
他违背与生俱来本性，将獠牙利齿收干二净，背过身去蹲下来，微微偏头，声音低沉：“主人很累吧，背你回去。”
寂殒长得高大，背也宽厚。
巫郁年看半晌，眼睫轻颤，双手搂住寂殒脖子，伏上去。
寂殒很轻易就将他背起来，沉默往国师府走去。
巫郁年困倦眯眼，冷不丁，手背上滴上滴烫人水滴，他微微愣，轻声叫道：“……寂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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