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啊……
巫郁年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
“不用查”,巫郁年轻声道:“这学生,当真是教不错。”
任野惊道:“您是说,这谣言是……”
“嗯。”
他淡淡道:“皇城最近是不是不太安分。”
“这……”任野神色有点犹豫。
巫郁年:“看来是与有关,说罢,”见任野仍旧不语,他放下茶盏,好笑道,“都快死,还有什不能知道?”
任野抿唇,眼睛红圈,沉声道:“……是坊间有些流言,说您是妖物所化,先皇就是被您丹药所害,甚至将往年大旱、战争、天雷祸事,都往您身上沾,说,要国师祸国,日不除,大昭永无宁日。”
寂殒神色骤冷,紫眸幽幽:“主人,杀他们。”
寂殒抱着他,过片刻,低声道:“主人睡三天。”
怀里人清瘦极,像是捏就会碎。
寂殒这段时间直在想,其实主人在最开始和他见面时候,好像就已经坏掉。不仅仅只是右瞳,还包括作为人所有情感,几乎全部支离破碎。
只不过现在坏更彻底点。
他不是人,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感受,也不理解忍春和任野愤懑和绝望。他直能感觉到巫郁年身体在逐渐走向死亡。
,但露出来其他皮肤却苍白脆弱,忍春隔着帕子给他把脉时候,感受着那若有若无脉搏,紧张连眼睛都不敢眨。
生怕下秒,眼前人就再也醒不过来。
寂殒安安静静守在床边。
他不需要睡觉,就直这样看着巫郁年。
“咳咳…咳咳咳……”
巫郁年抵唇闷咳,“这事就这样吧,不必管。”
他似有些疲惫,“你下去吧,累。”
任野握紧
“这多张嘴,你全都杀?”巫郁年瞥他眼,继续对任野道,“还有?”
他甚至颇有闲心笑下,“可有说,要怎处死这个妖物,才能叫大昭有宁日?”
“说……”任野咬牙,“他们说,要火烧妖物。”
“属下查许久谣言起于何处,但每次都查不到源头。”
现在民间被煽动厉害,甚至有不少人,在国师府门口扔臭鸡蛋菜叶子。他们这些知道内情人,除愤怒和心疼之外,就只剩下满心悲凉。
巫郁年不让他杀人,所以他除无措和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只能寸步不离陪着。
巫郁年:“……睡三天啊。”
怪不得他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他皱皱眉,被寂殒扶着,倒是吃不少。等洗浴结束,天已经彻底暗下来。
巫郁年擦擦自己湿漉漉头发,低咳着坐在桌边,抿口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药,没有用处苦东西,喝也是折磨。
巫郁年眼睫颤,还没睁开眼,寂殒就熟练将他身体扶起来,巫郁年趴在床边咳出口含着异香血。
他眼镜早就摘,右瞳受到刺激,慢慢聚起泪。巫郁年缓片刻,看看外面夕阳,“……从昨晚睡到现在?”
他刚吐血,脸上却不见半点苍白,甚至显得艳丽,就像是在白骨里开出凄艳妖娆血花。
巫郁年神色没有点怨恨和不舍,唇边甚至带着笑,像夕阳般温和与和煦。
忍春别过头,红着眼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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