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昨晚睡很随意,专门抓上去头发有点乱,眉间不羁更显。
他那件拉风非主流铆钉皮衣在沙发边搭着,身上黑色衬衫微散,肌肉线条流畅,眼睛漆黑深邃,带点侵略野性。
这张脸很符合纪知声审美,对好看人他总是比较宽容。
嘴里化开橙子味让他心情好点,纪知声捂着隐隐作痛胃部,斯文扶扶眼镜,声线慵懒:“谢谢爸糖……”
席矜噎。
席矜匪夷所思。
这家伙整天是神活着吗?
他随手挑两块糖,走到客厅递给纪知声,“喏,不知道你要什口味,看橙子味剩最少,就拿这个。”
“……谢谢。”
纪知声接过来,手半点使不上劲,撕半天没撕开,指尖在发抖。
席矜:!!
吓得他飞快地去掐纪知声人中。
然而才刚刚碰上去,纪知声就睁开眼,镜片冷冷闪,吐出几个字:“……手拿开。”
席矜:“……哦。”
他收回手,皱眉道,“你怎?送你去医院?”
纪知声瞥他眼,没力气搭理。
厨房冰箱有放糖块,他打算先吃两块当早餐。但他没看见脚下矮脚凳,脚尖绊下,往旁边摔过去。
席矜反应极快,把拉他过来,谁料纪知声下意识挣下,阴差阳错反撞上去,砰声,纪知声压着席矜,摔在沙发上,嘴唇磕在起,顿时冒出血腥味。
纪知声立马偏开头,晕更厉害,挣扎下,又狠狠摔回去。
“嘶……”席矜下意识扶住纪知声腰,倒抽口凉气,“求你别乱动纪教授,再动该成太监!”
半晌,他换个话题,“你怎吃早饭?”
纪知声:“正在吃。”
他指他嘴里糖。
席矜诧异:“这是
席矜看他眼神颇为怜爱,恍若看个生活不能自理孤寡老人,他叹口气,把糖纸撕开递过去,“给。”
纪知声看他眼,慢慢接过来,放进嘴里。
见纪知声吃,席矜顿会,忍不住嘴贱道:“冒昧问句,纪教授今年多大?感觉刚才好像三岁孩子奶爸。”
纪知声:“……”
纪知声凉凉睨他眼。
“不用,”纪知声说,“只是低血糖,麻烦席副队帮去厨房冰箱拿两块糖。”
席矜摸摸自己唇边被纪知声牙磕出来小伤口,又看着纪知声完好无损唇,心底登时有些莫名其妙不平衡。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后,发现这冰箱里干净像新买样,除放在果盘里堆糖块之外,里面就只有袋没开封挂面和几个鸡蛋,以及两个蔫吧唧黄瓜。
抽油烟机崭新无比,他扫眼,发现纪知声家连炒菜用食物油都没有。
“……”
良久,纪知声没动,也没说话。他微阖着眼,心跳快不正常。
席矜轻咳声:“那什,纪教授,你心跳好快啊,”他严肃道,“只是在做任务,公事公办,咱们还是保持纯洁健康关系比较好。”
他松开手,不小心碰到纪知声露在外面胳膊。此时正值夏日,纪知声浑身冷像块冰。
席矜:?
席矜这次察觉不对劲,他连忙将纪知声扶起来,让他靠在沙发背上。纪知声脸色惨白,身冰凉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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