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聪明
纪教授，您同事兼邻居席矜大好人就在外面，赏个脸开个门呗～]
[纪～教～授～～]
无数个
但他没有难受情绪。
他不喜欢秦言给他从M国带来控制情绪新药，所有情绪都像是被屏蔽
样，这种状态要持续12个小时。
现在是早上七点，按照往常，他还要再过四个小时才能恢复情绪感知能力。
阿软在他脚边绕着：“喵……”
纪知声没理，凑着水洗漱下，重新回到自己床上缩起来。这四个小时他打算睡过去，等恢复再说。
“你是唯个能和
完全共情人，摸下，这是心脏，很热吧，还在跳，多好玩。”
“你也是很愉悦吧……”男人低笑。
“来……”
纪知声眼睫颤抖越来越厉害，后面光怪陆离，宛如头残厉兽，呼啸着冲进深渊，将所有逻辑和理智撞得粉碎。
天色亮起，纪知声猛地睁开眼，飞快掀开被子，冲进洗手间，趴在池子边干呕，眼尾发红，脸色惨白如纸。
他略微失神看着指尖上红。
阿软炸，忽尖锐叫声，将纪知声惊醒，它先是用毛将他手上花汁蹭差不多干净，再严肃跑到水杯前，爪子指黑色药片，“喵！”
“……知道。”
纪知声闭眼，按按眉心，回过神，和着凉水将药片吃。
他再没管桌上东西，忽略有些发疼胃，回到卧室，摘下眼镜仰面躺在床上。药效渐渐挥发，他大脑放空，逐渐感觉不到自己情绪，平静像个木偶人，片刻后，合上眼睡着。
眯眼，神情似厌恶似痴迷。
他轻吐出口气，后背纹身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年前死，真不是他，”纪知声反复看着这张书签。
信徒谎言，神来收取时，命名为承诺。
“他来找。”
可刚躺在床上，他就看见自己手机微信弹出N条消息，都是【席矜真是个好人】发来，手机被消息震非常有节奏感。
纪知声：“……”
他迟疑片刻，划开消息，登时被满屏白框框糊脸：
[纪教授醒没啊？]
[纪教授！起床，上班上班（震声）！]
他胃里根本没东西，什
也吐出来。良久，纪知声才从刚才那种几乎窒息感觉里缓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
他按开水龙头，水哗啦下冒出来，逆时针流进排水口里。
纪知声心脏在剧烈跳动，偏偏因为药效缘故，情绪非常平静，浅色眼瞳宛如蒙层灰灰雾，糅杂出种阴郁寂静。
身体很难受。
阿软操心叼着被子角给他搭上。
深夜。
纪知声眼皮开始颤动，眉头紧蹙，冷汗层层往外冒。他似乎在挣扎着醒来，又被什东西强行拖进梦里。
道极富磁性男人声音恍惚又在他耳畔响起：
“……你很优秀，和玫瑰样骄傲。”
阿软担忧，脑袋蹭蹭纪知声手腕。
“喵呜～”
“没事，”纪知声低笑声，将玫瑰花瓣盖在阿软头上，阿软歪头，花瓣掉到纪知声掌心。
满桌子都是红色，像是铺开片血，纪知声神色微顿，不自觉将手里那片玫瑰花瓣碾碎，红色花汁洇进指缝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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