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将黑色
衬衣严谨扣到
最上面，把胸口包裹纱布完全遮住。
纪知声很少穿黑
“……”
纪知声手指无声收紧，在等着席矜反应。
席矜视线有点飘忽：“咳，纪教授，你还记得昨晚
进来之后发生什
吗？就是……看你当时状态不是不太对吗，就没太敢出声喊醒你。”
昨晚吻太凶，现在嘴角还带着明显刺痛。
纪知声想起那还挂着三件衣服，沉默片刻，诚实摇头：“不记得。”
纪知声眼神微妙，他下意识摸摸自己唇角。
后面发生事情也逐渐想起来，他神色微僵，视线
寸寸落在旁边晾衣架上三件衣服。
三件。
纪知声：“……”
他僵着手指掀开自己身上被子，往下看，果然已经换。
换好之后，他更加正经严肃将三件湿漉漉衣服摸黑洗洗，拧干晾在旁。
然后才轻手轻脚把地上碎玻璃和血水收拾干净。
等切都弄完，席矜带着满手洗衣液清香，蹲在纪知声床边看着他，脑子反反复复就句话：
真可爱。
哪里都可爱。
柔给纪知声后背和掌心缠上纱布，片刻后，轻叹口气，“……纪教授，好。”
良久没有动静。
席矜微愣，这才发现纪知声已经睡着。
斯文青年侧着半张脸，眉宇轻蹙，掩着淡淡疲倦和苍白，在外面灯火映衬下，显出莫名恬静来。
席矜看会，唇边扬起抹笑，伸出带着药味手指，在纪知声眉心抹把，把他蹙着眉缓缓舒平。
“哦……”席矜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别什，将昨晚事粗略说下，旁半分没有提及。
纪知声忍不住道：“……你就没有别想问吗？”
席矜奇怪看他眼：“还有什？”
“……没什。”
纪知声侧过脸不去看他，顿下，还是坦坦荡荡站起来，在包里翻出换洗衣服，去浴室换上。
“哎呦！”
他这冷不丁掀被子，坐在地上趴他床边席矜向后仰，砰声，头磕在地上。
席矜嘶声，睁开眼。他坐着睡晚，现在腰麻厉害，捂着自己腰，时片刻没起来。
“纪教授，大清早你谋杀啊。”
他声音低哑，带着往常般打趣，但是当抬头看见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偏头看他纪知声时候，忽顿住。
他稀里糊涂想堆，不知不觉趴在纪知声床边睡着。
第二日。
纪知声醒来时候难得懵会。
他揉揉有点发疼额角，昨晚模模糊糊记忆渐渐清晰，他当时好像是因为潜意识窒息感，快晕过去，然后……席矜闯进来。
再然后……
夜色更深，席矜怕他冻着，把纪知声抱起来，妥帖放在床上，然后不小心碰到什。
席矜微僵，他想起来纪知声身上最后件湿衣服还没换……
他之前和纪知声住那长时间，当然知道他衣服都放在哪里，就在背包隔层。
湿衣服穿着……会感冒吧。席矜边红着脸边想，然后用这种正当理由说服自己，找到换洗私密衣物。
他为保持自己正经人形象，但是又怕给纪知声穿歪，于是就半眯着眼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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