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呼吸渐渐稳定,他似乎又将压不知道多久情绪闸门关回去。望向席矜眼神还是茫然。
片刻后,他皱皱眉,手向下探去。
“……这里也不舒服。”
席矜:“……”
他当然知道不舒服,他自己忍更难受好不好。
刚才血热上头,席矜渐渐理智下来,他微微抿唇,打算抽身离开,去彻底冷静下。
忽,纪知声眼睫轻颤,“难受……”
席矜愣。
那双望向他茶色眼睛,闪过抹水光,平静令人绝望。
席矜心里蓦被纪知声眼神刺下,他摸摸纪知声眉尾,语气放缓,显得温柔:“纪教授,哪里难受,告诉。”
纪知声难耐昂首,茶色发丝尚且湿着,黏在白皙皮肤上,喘息声低低从喉间溢出,吞咽很是困难。
良久分开,席矜眼底像是藏把暗火,他盯着纪知声被他吻红唇。
“纪知声……”
他迫使纪知声正面看着他,认真问:“看清,是谁。”
纪知声此时眼神没什焦距,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给他气息很舒服,但是……是谁呢。
意思来。他今晚估计就要变身禽兽。
但是偏偏……他根本摸不清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
尤其是之前在电梯门口和他说那句话,席矜叹口气。
“好,去给你倒水”句话没说完,席矜瞳孔蓦放大,声音戛然而止。
纪知声半阖着眼吻上他唇,生涩吮、吸,藏着几不可查霸道,他竭尽全力去探寻湿润源头,得到越多,他想要就越多,吻就越深。浴室门口响起细细水声。
眉间浮起几分无奈,对着纪知声,他好像总是习惯妥协,甚至愿意去做些他之前没有做过事情。
他叹口气,黑色眼瞳
“……”纪知声顿顿,“很难受……”
“不知道…哪里难受……就是很…难受……”
他语气罕见有些无助,像个找不着路孩子,视线无着无落,没有眼泪,没有哭泣,只是那种压抑而平静叙述,却无端让人心疼。
还不如哭出来好点。
席矜耐心引导他,“别着急,不知道哪里难受,就不要想好不好,听话,睡觉就好。”
他想不起来。
他连自己叫什似乎也有点忘记。
那些乱七八糟记忆尽数被泡发软,模糊,堵在他负面情绪水闸那里,他忍压抑,忍绝望,却偏偏没有个可以抒发地方。
他想哭,想发疯,但是哭不出来,也疯不下去。所有切都压在他最脆弱那根神经上,像是被不断拉直皮筋,他没有可以放松时候,偏偏也不知道什时候,就会突然断掉。
于是纪知声并没有给出席矜什反应,只是睁着眼睛,神色空茫看着头顶。除身体反应很直接之外,脸上半点情绪也没有。
纪知声毕竟喝酒,吻又急,胸腔氧气流失让他忍不住倚着墙向下滑。
席矜脑中那根弦彻底断,任由他吻着,带着薄茧掌心锢在纪知声腰上,双手用力,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床上走去。
他几乎是贴着纪知声胸膛倒在床上,凌乱而灼热吻落下来,隐忍到极点之后,是近乎蛮横掠夺。
只是个吻而已。
只是个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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