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知声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席矜深邃
眼睛。
他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席矜唇上，慢慢倾身，缓而轻撕咬
上去，含糊
句话跃入席矜耳底
“别让
……”
“变成疯子。”
他不怕死，他怕变成曾经凝视过，深渊里失去理智怪物模样。
席矜被抵在浴室门上。
纪知声浑身湿漉漉，冰凉刺骨，眼中挣扎痛苦，苦苦维持着丝清明和理智，他伏在席矜颈侧，声音低哑。
“帮…别让……”
席矜下意识锢住他腰，掌心滚烫，声音发紧：“别让你什
……”
他手中使劲，两人位置顿时互换，纪知声闷哼声，右手腕上手铐碰在浴室磨砂门上，发出丁零当啷响声。
纪知声把将酒杯夺过来，轻声道：“滚……”
他抬眸，笑道：“说，滚，听不见？”
语罢也不管席矜什表情，他将酒杯剩下酒喝完，重重放在吧台上，咔嚓声，高脚杯断开，玻璃在纪知声大拇指上划开道小口子。
手腕蓦被攥住，席矜沉眸看看：“你家医药箱呢？”
纪知声没吭声，他看着自己指腹上冒出来血，慢慢低头，伸出舌尖舔下。
将酒喝干干净净。
明明是他请喝酒，却像是被逼样。
纪知声垂眸，没什别反应，只是再也没有给席矜倒酒，自己声不吭喝着，转眼间，酒瓶就空三分之二。
越喝，他压情绪就越多。
红色酒液给他刺激非常大，纪知声渐渐有点喘不上气，下意识想去找自己药，反应片刻后才想起来，他控制情绪药片已经被秦言收走。
所以。
纪知声攥紧席矜衣角，声音沙哑。
“帮……”
席矜眸色加深，“……别让你什。”
“别让……”纪知声低喘声，眉间浮起痛苦之色。
他竭力挣扎在崩溃边缘线上，死死压制着汹涌而黑暗情绪，那些宛如山样压在他身上情绪。
没有药……
没有药。
席矜瞳孔缩。
下秒，纪知声眼中迷雾褪去，脸色骤然惨白，控制不住反胃。他转身冲进卫生间，将门反锁，没会，里面就传出来花洒声音。
“纪知声！！”席矜心头跳，不住拍门，焦急道，“你没事吧？！”
里面许久没有动静，席矜越来越急，就在他忍不住打算撞门时候，浴室门被唰打开，只清瘦手将他拉进去。
砰！
席矜眉头越皱越深，已然忘自己最初目，他夺过纪知声酒杯，沉声道：“别喝。”
纪知声伏在吧台上，指尖轻颤，他察觉到自己情绪在失控边缘，但……没有药。
他没有药。
纪知声没由来感觉阵害怕，他不想让席矜看见自己情绪完全失控样子，他低喃着说句话。
席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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