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心头袭来莫名恐慌,瞬间红眼,眼泪混着脸上血流下,他被人捏着最软软肋,喉间哽咽,却不敢上前步。
“纪知声,别喊……”
下刻,纪知声声音戛然而止,宴钺脸上笑收敛干二净,捏着纪知声下巴,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
宴钺甚至疑惑不解:“你为什会叫出来。”
他拧眉,捏着纪
“主人……”
主人。
这个称呼,是在暗示、诱导、催眠、精神刺激、信仰崩塌、洗脑、人格重塑这七步彻底摧毁重塑个人过程里,最没有界定个东西。
对有人来说,在被强迫时候,这个称呼不过随口句话。
但对纪知声这种人来讲,叫他在被迫情况下说出‘主人’这两个字,不啻于摧毁他骄傲,将他直以来坚持像个笑话样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
“吵死。”宴钺眼也不眨,信手朝席矜方向开枪。
砰!
子弹划过席矜耳侧,挂掉层皮。
宴钺五指轻柔抚弄着纪知声头发,“想好吗。”
纪知声脸色苍白,茶色眼瞳显出琉璃感。
宴钺浑然不理,完全沉浸在纹身过程中,就在这时,他听见纪知声嘴里轻轻吐出个字。
“走……”
他手上动作顿,眼睛微微眯起,“你说让他走?”
纪知声:“让他…走……”
席矜:“纪知声!”
珍宝要是真有缺憾,会后悔终生。”
他语罢竟重新弯下腰,拿起纹身工具,恍若什事都没发生似,在纪知声腹部继续纹身。
席矜瞳孔缩,往前步。
“是不动他,但你再往前走步……”宴钺嘴角弯,“就不能确定,会不会和他死在起。”
席矜脚步顿时僵住。
纪知声挨过轮摧毁,吃药,自毁……硬生生扛过年宴钺留下精神折磨,努力活着,抗争着,却在今天因为席矜句‘纪知声’,就这样丢开所有盔甲。
宴钺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说出口两个字,如今轻而易举就听见。
“主人……”
“…主人……”
纪知声低低喊着。
席矜……
席矜。
他眼中隐约有泪光,像片荒芜禁海上空,不知何时出现唯颗星星,即使微弱,也是仅有抹亮丽颜色。
有什坚持很久东西摇摇欲坠,紧紧抓在悬崖边人,明明还有力气,手指却渐渐松开。
纪知声张开嘴,望向宴钺眼睛,轻声道:“主…人……”
宴钺脸上笑淡几分,他直起腰,睨着躺在他面前人,“你喜欢他。”
纪知声不理,嘴里反反复复就个走字。
“他可以走,”良久,宴钺叹口气,像是纵容个胡闹孩子,“你要用什交换呢?”
他循循善诱,温柔道:“之前让你叫什,叫出来,就让他走。”
席矜:“纪……”
他手里有枪,但是宴钺却握着他身上最柔软肋骨。
所以哪怕宴钺将命门都露给他,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宴钺手里次次拿着酒精棉球在纪知声身上蘸干净血迹。
他根本不敢赌,他怕万。
这种折磨人无力感,带来深入骨髓冷意和痛苦。
席矜哑声道:“……放他,答应你任何条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