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眩晕后他呻吟着睁开眼，天空却正好劈过
道闪电，霎时把周围草林树枝通通照得亮如白昼。
“瞬间移动！”
道清亮
少年音穿破雨注，直直刺进耳膜。
紧接着，肖嘉映在恍惚中看到，某个个头比他还高，穿脏兮兮短袖男生抢身而下，飞扑过来，双臂用力把他上身搂住！
惯性作用下他们滚
好几圈，直到肖嘉映后背砰下撞到树干。
熊像是没听到他话，闷闷地嗯声。
“对不起肖嘉映，
没跟你说实话。”
“其实……算，你知道吗，你是第个能听到说话人，也是第个——”
后面话还没听完，嘉映脚下泥路忽然松动，他瞬间身体失去重心从山坡上摔下去。
“嘉映——”
嘉映不想开口免得吃雨。
“为什
肯帮找家？”
呃，这很难解释。
开始可能是出于同情，或者多管闲情，但眼下绝对不是。
在这个梦里，嘉映觉得自己也算半个主人公吧。
走出大门，嘉映牢牢地夹着熊。
熊也没反抗。
外面依然大雨倾盆，昏暗天幕下只有他们，个人和只熊，沿着泥泞山路艰难向上爬，简直有种相依为命凄凉和滑稽。
谁能想到他们这是在梦里探险呢，听上去毫无意义，也留不下什结果件事。
“她应该是去找她姥姥，而且猜离这里不远。”肖嘉映在噼啪雨声里对熊分析，“当年姥姥家离家就不远，过两个路口就到。”
他越这样他妈就越骂他没出息、拿不出手、不像个男人，要求他跟同学和老师搞好关系。
最灰暗那几年，只有姥姥不会责备他，跟他站在边。所以他被人欺负很愿意去姥姥家，哪怕只是吃顿饭，或者是静静地做作业。
沉默许久，他转头看向小熊：“你以前见过吗？”
小熊疑惑地盯着他。
他很认真地问：“是说，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你梦里会有姥姥？”
“你傻啊，抓着树！”
耳边
仓皇间熊从他手里掉到地面，满身泥巴地滚落旁，并眼睁睁看着他滑下去十几米！
“肖嘉映！”
地上又是泥又是树枝又是水洼，肖嘉映从山坡上连翻好几圈，骨头都快磕散架，好不容易才险险停下，身体却还有继续往下滑趋势。
好疼……
是不是死定。
他短暂地沉默，熊会错意，呛着水小声对他道谢。
“咳咳，你是个好人。”
“……”
倒是也没必要发好人卡吧。
肖嘉映摇摇头，雨水顺着发梢洒在熊身上：“也是有私心，没你想得那好。”
“听不懂。”
熊毛被雨淋成绺绺，再也嚣张不起来。
渐渐，天完全黑下去，梦里夜晚跟真实世界样逼真，甚至多层未知恐惧。天空像巨大黑布罩在头顶，压抑又蓬勃雨水打在皮肤上，痛感也同样真实。
“肖嘉映，”熊斜着胖胖、毛茸茸身体，在他胳膊下呈45度倒角，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为什对这好？”
“？”
“这个就不知道。”熊回答不上来。
“算，走吧。”
“去哪？”
“去帮你找线索啊。”
不管原因是什，既然这个梦跟自己有关，那他就应该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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