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自己上个月买骨灰盒,盒身跟盒盖还是分开,像被谁不小心摔在地上。
就这样愣两三秒,再低头,发现被自己裹在羽绒服外套里熊正浑身发抖,喉咙里还发出低哑痛苦呻吟。
“肖嘉映、肖嘉映知道错……要死……”
“头疼,肖嘉映快死……”
“繁繁!”
抢身追上去,路追到小区东南角个流浪狗窝,他才把熊从狗嘴里救下来。
流浪狗被他吓就跑,吐出来繁繁尚且完整,但毛又脏又湿,而且毫无动静。
肖嘉映双手并用捧着小小它,被这突如其来切惊到,慌得不知道应该怎办。
“繁繁、繁繁?还好吗?”
当晚肖嘉映是在小区里捡到它。
同学聚会没吃好,他心情也陷入谷底。
大学时最好朋友,同时也是他老乡,戴盛杰也去,不过他们俩已经好几年不联系。
默不做声地走回小区,他路慢慢地在想事情。也不光是想今晚事,更多是想以前,大学期间发生那些。
那些被背叛和被冤枉感觉,凉凉地爬向骨髓,令他无声地深呼吸。
搏,终于把自己弄进筐。
“姓繁,你无敌。”它气喘吁吁地仰躺在筐里,对着头顶缀满繁星夜空,得意地勾起嘴角,“这不比那个姓邓强上十万八千倍啊?”
搭便车感觉就是爽。
最后三轮车停在间综合医院大门外,原来这对老年夫妇是来看病。熊在他们发现之间跳下车,沿门口积雪滑到旁边排门市前。
挺晚,行人不多。
蓦地,肖嘉映清醒过来,鸡皮疙瘩起身。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
“不准说!你不会死。”
熊在他手上发出奄奄息回应。
“坚持下,现在就带你回家。”
没时间问怎,他拔腿就往楼上跑。
从来没跑这快过,感觉肺都要颠出来,耳畔风声呼呼。
到家打开门,灯亮,地上赫然躺着盒子。
可是很快,面前只流浪狗窜过,吸引他注意。
狗叼着东西,尽管黑漆漆不能完全看清,但闪而过那秒肖嘉映觉得那是他熊。
“繁繁?”
没有回应。
他心提到嗓子眼。
它在路边歇会,喘匀气扭过头,忽然发现要找东西。
——从左往右数,第四间窄窄小店里,面朝马路玻璃橱窗最下面那层,放不就是肖嘉映买那种盒子吗?
它也不知道哪攒够力气,咬紧牙关把自己竖起来,想要看清那家店名字,可是目光刚移过去就感到阵猛烈眩晕。
好像有什人拿着把斧子,透过眼眶凿进它脑子,把里面劈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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