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呜呜地又升起来。
肖嘉映垂眸,低微咳嗽,“干嘛。”
熊瞪他眼,没吱声。过会儿,它自,bao自弃般放倒身体,仰面砸在他大腿上,狠狠踢脚车门,“妈!”
司机目光唰下,从后视镜狐疑撇来。肖嘉映掩饰般转头继续咳嗽:“咳咳,妈,咳咳。”
“……”
它矮得像个石墩,偏偏灵活得惊人,可以巧妙避开所有行人目光,而且它边走边踢石子,梗着个脖子,眼也不往后面看,仿佛完全不在乎肖嘉映有没有跟来。
“停。”
肖嘉映抿唇:“就在这里等车。”
他双手将公文包撑开,目光落在熊身上又慢慢收回,相当于种默契暗示。熊望眼他,冷哼声,跳进包里。
等就等。
同事们以为他喝吐,还派两拨人去卫生间找过。见他莫名其妙眼眶泛红地回来,他们诧异地问:“肖哥你刚才跑哪去?还以为你生们气呢。游戏不玩就不玩,咱们接着唱歌喝酒。”
“你们该怎玩怎玩,没事,就是出去接个电话。”
“什电话接这久?而且怎感觉……”余妙狐疑地盯着他,“老肖你确定没事?眼睛怎搞。”
“外面在刮大风。”他拿起衣服,“你们回去路上开车小心,先告辞,有人还在等。”
有,人?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会儿还有事呢。”
如果此时此刻裤子有兜,那熊必定会把手插兜里装无所谓,可惜没有,它穿是没兜背带裤。
肖嘉映是不知道它在生什气,也来不及计较这个问题。只要熊能回到自己生活中,它要耍脾气就随它吧,当哥哥应该让着弟弟。
“你能有什事?”
“不关你事少问!”
亲时候那淡定。
“真是你?”
“……”
“你跑什?!”
“……”
上出租,他们还是不讲话。当然也不能讲,免得上新闻。
司机问:“按导航走?”
“嗯,可以慢点开。”
肖嘉映把车窗降下来,想吹吹会外面冷风,这样说不定就能醒酒。
在司机视野盲区,熊恶狠狠地按住开关。
同事们张大嘴望着他,他穿好外套,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给向征个礼貌拥抱:“切顺利,常联系。”
向征跟余妙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社恐肖嘉映吗?才喝几杯酒啊,心情怎好成这样。还有,谁在等他??
幸亏没人八卦到跟出来偷窥,否则熊身份就,bao露。
人熊往路边走,熊在前,肖嘉映在后,中间隔着两三米距离,仿佛不熟又仿佛在闹什别扭,场面傻乎乎又很诡异。
月光把熊照得很顽皮。
嘉映置若罔闻,招招手:“到身边来。”
熊不理他。
“那你等两分钟,去拿下衣服,然后带你回家。”
熊没吭声,冷吧唧地撇着头。
肖嘉映往包厢走,途中回次头,确定熊没有再乱跑。
“人家把你治哑?”
“……放你妈屁。”
没哑就好。
看它倔强地撇着脸,副要与世界无敌模样,嘉映不禁觉得又好笑又心酸。点也没变,它还是这讨人厌。
有那两分钟,肖嘉映没开口说话,以免自己哽咽被熊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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