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现在即便刘惠想问他也不想多谈。
“所以这次在老家只是压死骆驼最后棵稻草。你不明白那只熊对意义,不怪你,但也不想再和你沟通。就让们离远些吧,这样或许对你都好。”
完整地表达完内心想法,肖嘉映再没留恋,把电话挂断。
拉开卧室门,门外某只熊差点跟着摔个跟头。
“……你偷听?”
刘惠半天没骂出声,终于先开口认错:“真是生来讨债……好,算是错,不该乱丢你东西,行吧?”
但对于肖嘉映来说,道歉与否都无所谓。
从小到大该忍也忍,该报答也报答,未来这副亲情枷锁他实在背不动。
“下个月过去看你,顺便带点家乡特产给你。”
“不用。”
肖嘉映没想到它反应这大,只好转移话题:“你应该是变成人抱吧,你又能变成人?是因为布料缝得更结实?”
“懒得跟你啰嗦。”熊板着脸跳下桌。
肖嘉映没当回事,继续埋头加班。
晋升材料还有大堆要准备,弄完PPT又要写稿、掐时间找人排练,对他这个社恐来说压力大得要命。
晚上九点,刘惠打过来,肖嘉映顺手按下接听键。
“不怎样,就是谢谢你。”肖嘉映说,“没你就冻死。”
熊嘁声:“算你识相。”
“但是下回别那样。”
肖嘉映轻轻拽下它耳朵:“你可以直接叫醒,没必要用抱。”
熊躲开,瞪着他:“抱你怎?”
第二天酒醒,肖嘉映恍惚记起有谁抱过自己。
这家里就他自己和只熊,要不然就是梦,要不然就是熊,只有这两种可能。
“昨晚——”
熊突然打断:“热死!不能开开窗?”
热吗?这才三月底。
他瞪眼
“你不想让妈妈过去?”
刘惠明显有彻底缓和关系意思,但肖嘉映不想领情。他平静地说:“有情绪病,如果见你病情肯定会加重。就让先个人在这边生活,等哪天彻底好再回去看你。”
“什情绪病?”
“抑郁症。”
作为个不常坦白内心成年人,肖嘉映抑制住难堪感觉,平声开口:“十几年前就有,从很小时候就有。告诉过你们,你们没当回事。”
刚通对面就哽咽地骂道:“还以为你多硬气多厉害!不是打算辈子不认吗?”
肖嘉映静下,敛紧眉没说话。
“既然不认还接电话做什?”
“怕你有急事。”他淡声。
再怎说也是亲生母亲,如果生病住院需要交费,或者需要家属出面,那他还是有责任在身。
“不太合适。”
“哪不合适??”
肖嘉映不想伤它自尊心,所以尽量温和地解释:“那种肢体接触只有亲密关系人可以做。”
“双标。”熊冷笑,“抱你不行,别人亲你就可以,肖嘉映你良心被狗吃?”
……这跟良心沾得上边吗。
肖嘉映把窗户打开换气,想想,又接着问:“昨晚是不是你?”
“什是不是。”
“是不是你抱回房间。”
肖嘉映声音也不大,而且说着说着还摸摸颈,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
“是又怎样?”熊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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