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厂，熟悉
地方。
肖嘉映无法把它们和熊联系起来，他也确实不如熊口中兔子聪明。潜意识里他
直认为熊是个人，至少是谁灵魂，而不是只从流水线上下来熊，所以从来没想过去查什
批号。
也难怪熊不把进展告诉他
，他确帮不上忙。
“繁繁。”
肖嘉映沉默片刻，熊翻过身来盯着他：
后来接连几天熊回得越来越晚，有晚甚至直接消失通宵。
第二天肖嘉映担心整个白天，下班后紧赶慢赶回到家，看到熊好端端在客厅才松口气。
熊仿佛累得够呛，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肖嘉映又是给它盖毯子，又是检查它身上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等确定切正常后才问：“你昨天去哪儿？”
“开发区。”熊语气还带着兴奋，“找到产
工厂，离这特别远，来回要坐五个多小时车。”
“所以你今晚出门就是去找她？”
“她家有电脑。”
这回答莫名其妙。
“咱们家也有电脑，没见你用。”
“不会。”熊撇开头。
“肖嘉映，晚上要出去趟。”
嗯？
“去干什？”
它从口袋里翻出张纸条，拿手掌展开，上面写着行地址。它漫不经心地说：“见个朋友。”
原来在裁缝店，熊遇见同类。只同样会说话兔子，是女孩子，年龄跟他差不多。
能懂什叫冒犯。
肖嘉映揉揉太阳穴。
“到底为什不让看，你脸有这见不得人？”
熊副懒得解释语气：“你不就是想说长得丑吗。”
“……这可是你自己理解。”
“你去工厂干什？”
“找家啊！还是兔子聪明，她说身上有批号，在网上查就能查到对应玩具厂。”
所以你就跟她起去？
肖嘉映想想，还是没这问，改成：“所以有什收获？”
“那个地方已经倒闭。”熊打个哈欠，“不过有种强烈感觉，跟那个地方有关系，至少曾经去过。进去就觉得特别熟悉。”
“不会没见你问。”
熊不吭声。
当晚它回家很晚，肖嘉映早已休息，但没睡着。
大门落锁，然后是不轻不重脚步。熊吹着口哨把钥匙撂到桌上，紧接着传来拧瓶盖、倒水声音。
肖嘉映猜它跟以前比定有许多变化，比如更轻易就能变成人，可以走更远路，会感觉口渴，但它还没有告诉自己。
听完原因，肖嘉映许久没说话。不知道为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并没有多为熊开心。
但他还是说：“那很好啊。”
“嗯。”熊闷着点点头，“她说她是两年前变成兔子，已经决定不变回人。”
“为什。”
它侧身踢踢茶几腿：“哪知道，又不关心别人事。”
熊云淡风轻地撇开脸，破天荒没回嘴。
肖嘉映感觉自己歪打正着。搞不好，熊真面目可怖。
不过话说回来，可怖能有多可怖？
刚认识时候熊也是，自称是个可怕怪物，可后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现在它说自己长得可怕，究竟又是怎种可怕法，三只眼睛两个鼻子？或者嘴巴是用线缝起来？？
想着想着肖嘉映打个冷战，熊已经回到客厅，开始捣鼓它带回来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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