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到底在干什
，还不满十八
男生，他们把他带去那种地方？
肖嘉映拧紧眉，严肃地审他：“都干什
？”
“洗头。”
“还有呢？！”
谈默眼皮上掀，平淡地问：“还有什。”
谈默垂低视线观察自己。
“身上还有香水，自己闻不到？”
谈默又嗅嗅自己。
肖嘉映扯他两边耳朵，跟对熊那样如出
辙：“说实话。”
谈默：“按摩房。”
肖嘉映低头，松松地抬着谈默右手，点点把药膏仔细涂上去：“个小时不要沾水。刚才洗碗时候你手不痒吗？手套就在池子旁边也没见你戴。”
谈默喉结动下：“痒。”
“痒就听话。”他拿出哥哥款，“干活要戴手套，洗碗也要戴手套，你这手再严重点就写不字。”
谈默把肖嘉映样子装进眼睛里，但冰山脸硬是不带变。
肖嘉映拿药管轻轻敲下他头。
肖嘉映也有自己事做。
三十岁脑子二十五体力，他如今工作做得很好，待人接物也比原先强得多，跳槽升迁是意料中事。
而且最重要，他现在有上进动力。
不光他自己需要钱，谈默也需要钱。肖嘉映心里有些计划，攒够钱才能着手实施，经济基础决定每个世界切。就像是打怪升级游戏里找到boss，他每天浑身用不完精力。
吃完饭谈默洗碗，洗完肖嘉映把他叫回房间，找出冻疮药给他。
盯着他看，肖嘉映察觉，抱着碗移到桌角：“自己吃自己，吃不饱就饿着，不许惦记
碗里。”
谈默嘴角抬起来。肖嘉映看他，他又移开视线。
他现在在肖嘉映面前不戴帽子，但偶尔还是会不习惯长时间对视。
肖嘉映敲桌：“吃面，不要东张西望。”
结果他才吃到半，谈默就把汤都全部喝掉。
肖嘉映双唇紧闭，显然是生气。
段空白过后，谈默不紧不慢地说：“知道那里是干什，以后不去。”
“你知道？”
“嗯。”
肖嘉映审视地盯着他，他目光落在肖嘉映身后床上，抬抬下巴，“睡觉。”
肖嘉映诧异地松手：“什？”
“他们带去。”
“谁带你去？”
“工地上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种按摩房。
“今天去哪里野？”
谈默不躲不避，还是那看着他。
肖嘉映：“不想说？”
“没去哪。”
“撒谎。”换上稍显严厉语气，“没去哪里，衣领上粉底是谁？”
人共就十根手指，谈默手上长十个冻疮。
他席地而坐，右手给左手上药，上完以后默不作声。肖嘉映出去倒完水，回来路过，见他动不动，问他怎不继续。他说左手有药膏，会把药管弄脏。
“弄脏擦擦不就好？”
说是这说，肖嘉映还是拖来椅子坐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谈默仰头望着他，眼中除他没别。
肖嘉映张嘴：“有这饿？”
谈默没吭声。
犹豫好几秒，肖嘉映终于还是把面匀给他两筷子：“明明特意煮很多，怎还是不够……你们工地都不放饭吗……”
谈默闷着头，边吃边无声地笑。
因为早上上工太早，谈默基本不会在这过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