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肖嘉映说,“告诉它很挂念它就行,找不找都无
他问兔子:“那它有没有说过梦里时间什时候会加快,什时候会停止。”
“好复杂,听不懂。”
“就是它有没有跟你说过,”肖嘉映低着头,把手从手腕疤痕上松开,“梦为什开始,为什结束,为什有时候快有时候慢,有些时间为什会被跳过。”
“这个就不知道,兴许是有谁在控制?就像拉面条样,可以长可以短还可以剪断!”
兔子天真话让肖嘉映微笑。
“嗯,知道。”
夜色下,肖嘉映无声覆住自己左腕。感觉那里好像住着颗心脏,隐蔽脆弱却又无比鲜活,每泵下身体就随之轻抖。
“还有呢。”
“还有什?喔你说熊梦啊,还有很多,有个学生在大学还被室友冤枉成小偷,要不是熊帮他想办法,他恐怕早就熬不下去退学吧。”兔子停下来思索下,“你说,熊身上怎老有这些奇奇怪怪事?而且听起来它像个大英雄。该不会是它吹牛说大话吧,哼,它脸皮真厚,什大英雄,看它像大狗熊。”
肖嘉映没有替熊解释,但他知道那都是真。
姐话要听,所以要直留在这里。”
“你有没有回家去看过?”
“才不去。”兔子语气蓦然变得冰冷,“他们不喜欢姐姐,也不喜欢他们。而且姐姐说过她再也不会回去,凭什不信姐姐说?”
肖嘉映沉默阵子,然后才问:“兔子你做过梦吗,不是说普通梦,是那种真实到好像重活次梦。”
“重活次?没有,倒是熊跟提过。哎呀你不让提它,对不起啦又忘。”
“不早,真该走。等过几天搬家再来看你。”
“你要离开这里?”
“想换个环境,搬到离公司近些地方。”
“喔,不离开太远就行。”
兔子跟他走到路边,然后拼命朝他挥手:“等熊回来会让他去找你!”
他熊是世上最好最好熊。
而他是最没用主人,总是要它保护,要它开导,要它逗他笑。
忽然他觉得,熊这样声不响地离开,对他和它来说都是件好事。他不会再拖累它,它也可以过自己潇洒生活,找到下个主人也说不定,可以保护好它,带它坐大汽车,逛动物园,看黄金档电影。
它离开并不自私,只是已经帮他够多,不想再为他而活。
肖嘉映没有别放不下,就希望它能过得好些。不要再被扔进垃圾桶,不要再吹风淋雨,不要生活困顿,不要再经历哪怕秒钟不快乐。
“没关系,你说。”
兔子做回想状,托腮。
“都是在裁缝店时候听熊说。它说它在梦里遇到过个十几岁人,是个男?嗯,是个没用男,整天被班里同学欺负,父母也对他特别不好,不关心他,所以他就拿小刀自残,傻子,把手腕都割流血。它看不下去,所以就出手帮他咯。”
“怎帮?”
“细节也不知道啦,熊又没说那多。它就说它看到那男生挨打,就恨不得冲上去把所有人给砍,给那男生报仇。”说到这里兔子耸耸肩,副拿朋友没办法表情,“你也知道,熊这人有点嫉恶如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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