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对脸，视线极近，鼻尖恨不得碰到
起。
“醒
？”
肖嘉映匆忙直起身。
但谈默拽住他
手不让他走。
“肖嘉映你是不是在生
气。”
“为什
不找？”
他沉默小会。
谈默闭上眼：“算，当没问。”
又过段时间，大概十几分钟，或者半小时，他似乎睡熟。
室外重新变得风和日丽。
“那去给你拿条毯子。”
薄毛毯搬家后还没来得及用，直搁在衣柜最上层，肖嘉映拿下来。
谈默盖着有点小，身体要侧蜷。他干脆脱上衣，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毯子下面。
清早八点多，肖嘉映不敢相信自己在陪只熊补觉。
很奇怪，所有不合情理事，发生在熊身上就会变得很合理。而肖嘉映也不会去深究合不合理，陪它去做就是。
“遥控器就在茶几下面。”
他找到，依然冷脸不爽表情，温度直接打到15度。然后肖嘉映个喷嚏，他又调回25。
拉开易拉罐，肖嘉映递给他。
“你以前不是不需要喝水吗，是因为变成人所以又需要？”
谈默看起来不太想解释，仰头把整罐全喝没。肖嘉映没有克制住，伸手揉揉他半湿状态头发，他嘴上说着“把手拿开”，行动上却完全没躲。
肖嘉映理直气壮：“当然要当真。你去外地上学，半年没给打电话，信息都舍不得发条。”
谈默没好气：“手机坏没买新。”
“胡说，给你很多生活费。”
“那就是换号码。”
“你怎不干脆说你失忆？”
理准备面对这样谈默。
要知道谈默虽然占有欲很强，但多数时候还是表现得有礼有节，哪怕住个房间也从不乱来。
除某个晚上。
但那个晚上得归咎于酒精作祟，不能全怪谈默。
“你喝水还是可乐？”
“为什要生你气？”
“不知道。”谈默凉凉地说，“但觉得你变。”
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做个梦，梦里你得罪。”
“个梦你也要当真？”
肖嘉映在旁端详他。
额头疤没变，鼻梁弧度没变，皱眉样子没变，说话刻薄也没变。
是谈默。
不过是背景神秘谈默，“法力高强”谈默。
忽然谈默唰地睁开眼。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扶手上。
间隙转过脸，发现对方正无声地盯着自己看，就问：“脸上有字？”
“肖嘉映你找过吗。”
谈默说话变得直接当，但那种神态，又是梦中样子，冷淡中带点犀利。这令肖嘉映分不清，他是在问空缺那三年，还是在问最近个月。
肖嘉映带点愧疚轻声回应：“想过要找，但是没找。”
到现在肖嘉映还是不敢相信，谈默居然会好端端出现。可是真实谈默在哪里？在平行时空？
还来不及细问，因为某人说他困，要眯会。
“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
他囫囵地嗯声。
“就在沙发上睡。”
谈默黑沉
“可乐。”
进门肖嘉映就借故走开。
在他身后，谈默鼻腔不冷不热地出气：“要加冰。”
“知道。”肖嘉映态度很好。
谈默坐到沙发上晃手腕：“开空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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