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眸，发现肖嘉映双眼含笑。
“很不错吧。你看，对面是医院，走几步就到地铁，周围还有菜市场和小超市。就是路灯暗
点，晚上
不小心会摔跤。但是房租很便宜，而且
那个房间有窗户，平时还能晒到太阳。”
“你把这种环境叫不错？”
“是啊，你不觉得吗。”肖嘉映苦恼地看着他
谈默也不知道它有什
用。
有只神秘
手把他往这里推，像是要他完成什未完事，或者说出什没说话。
他找不到突破口，但体力越来越差。
路走来消耗不是时间，而是精神和意志力，这点毋庸置疑。谈默能明显感觉到手脚在变得沉钝，头脑越来越不清楚，当肖嘉映问他问题时，需要反应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猜到自己不会留太久。
“……”
放下饮料，谈默瞥他：“你怎知道。”
“因为现在是两年前啊。”肖嘉映有理有据，“笔记本上有日期，现在起码是两年半以前。”
“为什没有这两年内容。”
这也是肖嘉映想问。
“凭什生气。”他漠声。
气性真大。
肖嘉映薅他头发，过于亲密动作，还有手指揉蹭耳廓触感。谈默侧开身，插着兜，两片薄唇轻抿，眼眸凉，但耳朵莫名有点红。
“肖嘉映你烦不烦。”
“逗逗你。”肖嘉映笑着说，“你这趟回来变高冷，以前话那多，现在问你好几句才答句。不过大人有大量，不像你这小气。”
目光落在眼前人脸上，谈默认真审视。
“你写过遗书？”
“嗯。”
“肖嘉映你什意思，这重要事情不跟说。”
肖嘉映只能好声好气地解释。
步伐很慢，渐渐落在肖嘉映身后。秋日夕阳好像描金笔，把肖嘉映轮廓勾勒得很动人，看过眼就再也不会忘掉。
“这里是们住过地方。谈默你快来看，就是这里，们在这儿住过两年多。”
听到肖嘉映招呼，谈默打起精神上前。
目之所及是片老房子，楼房都非常破旧，外墙斑驳瓷砖脱落。中间是条又窄又弯曲坡道，边上还有阴沟，要是夜里走在这附近恐怕安全很成问题。
袖子被轻轻扯。
他走到谈默面前端详他：“大概这两年你在当熊吧，所以没有能写字手。”
说完肖嘉映将他额头压过来，把被自己弄乱头发抚平，发型恢复凌乱帅气。
谈默脸冷漠，头轻微侧开。
“你不走走。”
“等等。”肖嘉映赶上他，扬扬手里本子，“这个带走吧，虽然不知道有什用。”
“小气你还管。”谈默轻描淡写但直中死穴。
肖嘉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目不转睛盯着这张欠揍脸，越看越觉得这根本就是谈默跟熊结合体、升级版——又冷又要强又口是心非又讨厌肢体接触。
喔，爱喝可乐倒是没变。
个不留神，谈默去前台拿罐喝。
“别喝！”肖嘉映匆匆阻止，“肯定过期。”
“是很久以前事，连具体内容都想不起来。再说人总有心绪低落时候，这很正常，克服过去就好。”
“那你现在呢？”
“现在当然好啊。”
谈默静会，转身就网吧外面走。
肖嘉映追上去：“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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