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自己摔,又不是推过去。”骆行之说完,微微蹙眉,“倒是你,给他脑袋来这下,很有可能因为这个被关进去。”
时辙:“这不是没办法嘛,当时那种情况,只能那样做,被报警抓进去都比在薛家里好万倍。”
提起这事,骆行之眼底微沉:“薛家应该有监控,可以证明你是为防卫反击。”
时辙却突然想起什:“对,昨晚穿晚礼服你没丢掉吧?那上面应该有残留药,可以当物证。”
骆行之微微摇头:“没丢,等下让人
心里想着事,时辙下意识地要翻身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劲,连动动手指头力气都没。
时辙:“……”他这是被迫咸鱼吗?还是无法自己翻身那种咸鱼。
身后抱着自己人动动,时辙精神振,下意识叫人:“哥。”
声音是成功发出去,却很小声,而且嗓子动牵动声带,喉咙就有些疼。
好在时辙声音虽然不大,但室内足够安静。骆行之果然是醒着,听到他声音,立马就低声问道:“醒?”
时辙做个很长梦。
梦里切都很模糊,像是透过氤氲着水汽玻璃去看东西样朦胧。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晃个不停,不论是近在眼前恋人、车窗外树影,还是透过单向防窥车窗照进来黯淡灯光。
他才刚刚从上个梦境里危险环境里逃出来,周围环境让他很不安,心跳得很快,想要抱住恋人让自己心安下来,眼前场景却突然转换,他被浸在浩瀚无垠、波涛汹涌大海中,仿佛浮萍样无依无靠,随浪沉浮,只能紧紧地抱住眼前浮木,才没被溺死在这片汪洋大海里。
眼前突然暗下来,却又有微光亮起,他努力伸手去够,在触碰到那缕光时候——天光乍破,梦醒。
视线聚焦,眼前场景逐渐清晰过来。
青年带着些许慵懒温柔声音在后背响起,温热呼吸随之喷洒在后颈处,时辙耳朵极速充血,低低地嗯声,小声地说:“哥,这样侧躺着不舒服,你能不能帮翻个身子。”
骆行之依言照做。
两人变成面对面姿势,时辙看着近在咫尺男朋友,突然想起要紧事:“哥,你昨晚把那个姓井打得这狼狈,不会有事吧?”
骆行之双眼微眯:“井家和骆家差得太远,报复不到头上。”
时辙这才发现他误解自己意思,说:“不是问这事,是他摔倒时候,应该也有被那些玻璃渣给伤到,怕你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关进去。”
看着眼前陌生地方,陌生家具和陈设,时辙有些出神,直到身体逐渐苏醒恢复知觉,感觉到四肢百骸传递而来真实触感,萦绕在鼻间熟悉冷香、以及将自己包围起来、熟悉体温和拥抱,终于分清梦境和现实,颗心落到实处,胸腔里那急剧跳动心脏终于逐渐平稳下来。
室内遮光做得很好,整个室内光线黯淡,除能看出来现在是白天之外,连大概时间都没法看出来。
时辙又躺会儿,终于记起昨晚事情。
他慌不择路之下砸那个狗比井少酒瓶,然后他男朋友突然过来把他接走,再然后他就昏过去。
那他现在,应该是在他男朋友房间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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