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客少,所以出餐快。等到两份餐点都摆上桌,另位才匆忙赶到。
“丛先生,非常抱歉!”年轻男孩戴着黑色细框眼镜,气喘吁吁落座:“是《本源心跳》导助,叫……”
他形容匆匆,摘掉背包时动作太大,差点碰翻面前刀叉。是丛安河及时按住,接道:“你叫刘丰,对吧?”
刘丰愣,说是。
丛安河笑笑:“比你大几岁,叫你小丰可以?”他递去张餐巾纸:“你出汗。”
休息室里都是熟识,纷纷打趣。
“丛哥该和这几位铁粉见见,万有看对眼儿呢。”
“小丛市场好着呢,今天排七座那位大美人,两个小时,眼睛都不眨盯着他看。人哪需要这个。”
“扎马尾是吧?也瞧见。这辈子还没见过有人长成这样……”
“拉倒吧,你以为都跟你样,丛哥什时候缺过对象。”
丛安河脚步稍顿,报个数字:“有钱不赚王八蛋。”
数额很大,做话剧这行收入不算高,故作深沉陈与然顿时手抖:“草。”
丛安河轻笑声:“小心点儿。裙子是剧组,烟灰烫坏要扣钱。”
化妆间门合上,里面传来第二声响亮“草”。
临走前,丛安河去趟公共休息室。
mega。”
丛安河笑笑,任她八卦,不置词。
同组排练个多月,陈与然明里暗里暗示好很多次,他婉拒得客气。
丛安河起身要走,随手把耳后雏菊挂到造型夸张铜铃上。
“Niceday.”
刘丰接过,擦擦额角:“谢谢丛哥。本来可以按时到,但路过你们剧场,就进去看看,然后……”他没多说:“算,不说这个,先谈谈合同
空调年久,制冷能力很差,屋里人多,穿短袖都会流汗。舞美用扇子扇扇风,笑骂:“都少他妈贫,待会儿起去搓顿,小丛起?”
丛安河看看腕表,婉拒:“今天恐怕不太行,晚上约人,现在就得过去。改天吧,改天做东。”
舞美也不强求,拍拍他手臂:“行,帮你记着。”
海滨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商贸圈很热闹。
晚上八点,丛安河准时走进咖啡厅,预定好座位还空空如也,他坐下点两份轻食和低因馥芮白。
休息室面积很大,工作人员扎堆,舞美看见丛安河,便心领神会地从沙发上抱起三捧花束。
“小丛,今天还是老三样。”
绣球、郁金香和粉色玫瑰,玫瑰最大捧,舞美身材结实但矮小,花几乎把人挡个严实。
丛安河接过,道谢,舞美摆摆手,道:“客气什。”
专业素质过硬,又长张令人颠三倒四脸,丛安河作为优质alpha,从业五年,积累批粉丝里有黏合度很高几位,每次演出,心意总会如期而至。
指尖触,铜铃脆声作响。
陈与然赌气样用眉笔重敲铃铛,打断平淡规律节奏,哼哼两声:“知道,你就是喜欢好看。”
丛安河不做评价,临出门前扔给她根烟。
陈与然熟练地点燃,橙红色火点映出她两颊褐色雀斑。丛安河半边身子已经出房间,又被她叫住。
“丛哥,”她抖抖烟灰,问:“你真打算去参加什恋爱综艺?不会吧,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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