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目标明确。
高珏:“……”
黎宵:“……”
丛安河拖过行李箱,轻声道:“来。”
戚举腿脚不方便,房间安排在二楼左手第间,没有门槛,方便进出。
能没脸没皮到这个地步是少数,丛安河没忍住笑声。
高岭之花?
刘丰好不靠谱。
“小安哥,”戚举自来熟,撤开手:“行李箱在门口,帮推下。谢谢你。”
丛安河慢半拍移开视线:“……不客气。”
像只覆在鹰眼捕获范围下猎物,他感到不安,同时也被虚幻位置错倒激起不合时宜斗志。
他躬身蹲下,眼睛高度和轮椅上人齐平。
丛安河很英俊,眉眼疏朗,骨型优越,因为天生微笑唇型,不笑都像在笑。
做话剧演员要练眼神。他看向戚举时很专注,灯光照进去,仿佛能盈满谁世界。这是种美妙错觉。
“叫丛安河,安静安,河流河。”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第顿晚餐节目组订外送,刘丰给在座每个人都发短信,通知外卖晚上八点会准时送到。
还有个小时,几人打算先选房间收拾行李。
怪不得楼梯做成这个设计,黎宵主动提出帮戚举推轮椅:“力气大,帮你。”
戚举婉拒,摁下扶手,轮椅便自动向前行驶。
电动。黎宵抬着手,好尴尬。
霍流馨和莉莉娅住对门,黎宵和高珏互住对门,只有丛安河和戚举两人头尾落单。
房间床也很大,床垫很结实。靠窗侧墙纸有些不平,临海面,墙面起潮在所难免。
丛安河行李收拾很久,走出房间时外卖已经到,几乎所有人都聚在楼下。
他没着急下楼,问:“怎不下去?”
戚举房间门大敞,屋里没开灯,人坐在停在房门口轮椅上,丛安河右眼近
高珏和黎宵都站得离行李箱很近。丛安河刚想去拿箱子,两人就前后凑上来。
高珏吞吞吐吐道:“不然,不然来吧。和戚举都是omega,你进她房间不太方便。”
黎宵帮腔:“是啊。虽说大家都用Lock牌信息素干扰剂,们alpha还是避避嫌。”
帮金主打广告,这段剪辑后多半要保留,黎宵对媒体运营有定解,有点手段。
丛安河没说什,他没动作,听见戚举又喊声:“小安哥。”
戚举静静地打量丛安河,几秒后,才用指尖划过他指缝,浅浅交握,相触即离。
“安河。”两个字在戚举舌尖打转:“甫西雪山融雪形成内流河,流经南境线高原小三区。名字很好听。”
边陲小河,名气不大,如果不是本地人,几乎不可能听过。丛安河有些意外。
戚举悄然凑近,后半句轻得难以捕捉:“戚举,不举举。”
神色坦荡——是自介绍,算礼尚往来。
戚举目不斜视,驶向楼梯。丛安河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人在自己面前停下。
她歪歪头。黑发浓密光泽,或许比喻不那恰当,丛安河以为上好骏马才会有这样马尾。
“你叫什名字?”戚举睫尾如翼,似乎永远不做仰视姿态。
声音低沉,纵使语调轻到漫不经心,听起来也并不像女人。
没有指明目标,丛安河却意识到自己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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