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珏压低眼睫,把剥半白煮蛋摆在盘子上:“……嗯,整晚上都没有消息。”
不回别墅住要和导演组请假,准假标准严格,谁也不清楚戚不照用什理由,高珏这话于明于暗不算好听。
莉莉娅扫他眼,春卷咬得嘎吱嘎吱响:“Ещёнет.”
丛安河听不明白。
霍流馨从善如流地翻译:“这句刚学会。她意思是,还没有。”
黎宵拳打在棉花上,自讨没趣:“你属菩萨?给点儿情绪波动行吗?你这样显得特没劲。”
丛安河被他逗笑:“属狗。还有,真不知道他去哪儿,没骗你。”
“行。”黎宵有点尴尬,乱摸把头发走。
第二天是周五,气温遽升。玻璃都被烧得发烫,太阳刚露条边,中央空调就开始运作。
霍流馨不好意思直呆在厨房外围,早点外卖,两位骑手送来整六套早茶。
虽然是综艺,有做戏成分在,但愿意签合同参加还是带着处对象心思。
素人恋爱综艺本质说到底还是变相相亲,门当户对择偶准则刻在海马体里,抛开物质谈感情,他自诩没这高思想觉悟。
可那位坐轮椅长发omega实在长张是alpha都很难拒绝脸,像放在展厅中心艺术品。
他冷段时间,又仔细琢磨,还是决定再接触试试。
六人在别墅里相处时间共四周,短短二十八天。他已经错过和丛安河抢人最佳时机,现在想要逆风翻盘只能另辟蹊径。
晚饭吃完,几人聚在起玩几局桌游,直到十点多散场回到卧室,戚不照还是没出现。
临睡前,众人回到二楼。
黎宵没回卧室,他塔拉双拖鞋蹲靠在墙上,玩会儿手机,抖几分钟腿,才见到收拾完客厅残局丛安河。
“咳咳。”
他咳嗽两声,拦手。
丛安河笑得揶揄:“哦,学到。”
高珏敏感,自知惹人不快,劝他坐下吃饭。丛安河仿佛失聪,没接话,拎壶香片倒在玻璃矮杯里。
他尝口,人是粗人,品不出好坏,捧场道:“茶不错。”
霍流馨捻掉指尖上糕点残渣:“是吧?店是朋友开,就在西枢街。有时间带你们去堂食,店里环境特别好,请师傅是早些年南边老人,口味绝对正宗。
在二楼就闻到煎芋头糕,丛安河好这口,下楼步速都比平常快。
早餐很少这样人员齐整,丛安河到餐厅时其他四人已经选好座位。
恋综,选座位从来都腥风血雨。谁和谁坐对面,谁做谁旁边,细究起来有点门道。
莉莉娅坐侧中间,霍流馨与她对坐,黎宵和高珏岔开坐,各留对面个空位置。
丛安河问:“小七还没回来吗?”
可戚举整天都不在,最后只能来问情敌。黎宵烦得头都大。
丛安河实话实话:“不知道。”
黎宵压根不信:“丛安河!”
“嗯,在。”丛安河:“怎?”
“……”
丛安河在两步开外站定。
黎宵别过脸,有些尴尬:“问你件事儿。”
丛安河点头:“你说。”
黎宵哼哼唧唧半天,才道明来意:“……戚举今天去哪儿?人什时候回来?”
职业公开后,戚不照那句“无业游民”多少让他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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