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丛安河问。
戚不照盯着他,半天才别过眼睛:“你别这叫。”
这叫。
怎叫?
丛安河是还想说点儿什,但没想到厚脸皮如戚不照,被他叫声老师,竟然红两边耳朵。
气氛突然有点沉。
毕竟是人家事,摄像还在后面架着机器,丛安河也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这上面,于是很快岔开:“上手试试?”
“好。”关大云把枪还给戚不照,又去找套设备,递给丛安河。
“刚才就想问,为什要戴耳机?不是不用实弹吗?”
关大云刚想回答,抬头却发现丛安河压根问不是自己。
丛安河边听着,边跟着他抬手比划两下,直到关大云扣下板机。
砰——
远处屏幕很快亮起成绩。
九点环。
丛安河鼓鼓掌:“厉害!”
给你做个示范?”
丛安河当然没有意见:“好。”
关大云刚走出两步,戚不照就单手撑着脸,另只手在轮椅扶手上敲两下。
像是什条件反射,关大云立刻停住脚步,回过头。
两人动静不大,全过程也不过半秒。丛安河也不知道是注意还是没注意,他走近,抬手拍拍戚不照肩胛,对关大云道:“离近点,看得更清楚。”
但戚不照没给他太多机会研究,抬手把隔音耳机戴上,把耳朵遮住。
“……”
他没搞明白,这是这小王八蛋什
他侧过头去看戚不照,目光很专注,似乎非常期待从戚不照嘴里获得答案。
戚不照心情顿时多云转晴,轮椅往那边凑凑:“这种技术官方也在用。受训不是为耍把式,使用感肯定力求逼真。新手对这东西不熟悉,就算是小口径,声音也不算小。保护耳朵,隔音用。”
行进间毯子蹭到矮柜,被掀起角。
丛安河看见,顺手帮他铺平盖好:“受教,戚老师。”
让丛安河挺意外是,原本以为戚不照会没脸没皮地接句什不着四六话,但他却哑炮。
关大云放下枪,猝不及防被夸句,抿着嘴唇笑笑:“这不太行,都退步。”
丛安河笑声:“这还算不太行啊,那待会儿要在全国观众眼皮子底下闹大笑话。”他放远视线,尽头落在靶上,随口问道:“退伍军人?”
“……”关大云愣下,肉眼可见有些紧张,没第时间回答,反倒去看戚不照。
戚不照挑挑眉,问:“你看着干什?小安哥问你话呢。”
关大云握着枪手紧紧,喉结滚两下,才说:“……对,年前退下来,胯骨有伤。们哥俩下面还有个妹妹,刚七岁,父母前年走,她没人照顾不行。”
关大云明显迟疑,他看看戚不照,直到戚不照缓慢眨下眼睛,才又转回去,双手举起枪。
“这是贝雷塔87仿真枪,们采用是远景激光技术,模拟后坐力偏小5.6口径子弹在50米射程内轨道,最终中靶。因为成本相对低,误伤率几乎为零,这套技术已经取代实弹,在很多国家官方训练中投入运用。”
“您放心,们是合法经营,技术商用许可证就在前台挂着,盖钢印。海城只们家。”
“握枪时……”
他站姿挺拔,脊背舒展,肩颈和手臂肌肉线条精练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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