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你就
“你不是也单方面认识。什时候这有名气,参加档节目还能遇到两个暗中关注嘉宾。”
戚不照无声地笑,总觉得意味深长。
丛安河突然想起在楼梯口偶遇莉莉娅某个夜晚,她警示戚不照,建议他离自己远点儿。
“本来不好奇。”丛安河眉眼舒展,有点无奈:“讲讲吧,莉莉和你……和你们说什。”
“她问见没见过风信子。”
戚不照有种姑且能被称为坦诚刁钻:“和你有关。”
“你怎这肯定。”丛安河笑问:“听到他们说什?”
“猜到。”
丛安河摸把他头,夸他:“真聪明。”
戚不照笑声,虚虚环住他腕骨,声音轻得像在撒娇:“你摸小狗呢。”
几人开几厅度数很低果酒,在夏夜蝉鸣碰杯。
难得放松,丛安河捏扁喝光铝制罐子塞进垃圾箱,笑着说,等等,上楼拿个东西。
说完就上楼,从墙角搬出之前货到付款大件包裹。
是个米多高琴包,装着把黑色吉他。
戚不照也跟上来。
……
“是吗?”丛安河听他说完,把吉他从琴盒里拆出来,随口问:“莉莉找高珏做什?”
戚不照随手摸下丛安河卧室墙上挂画,斑斓色块像只变形人眼,半合着,露出几分诡异慈悲。
“看她样子是有话要说。”
昨晚矛盾不会因为睡觉就烟消云散,可成年人手里总握着控制情绪阀门,今天太阳升起后,粉饰太平照常重映。
“风信子?”
“嗯。”戚不照:“她提醒这种花很漂亮,但含生物碱,球根和香气都有毒,让小心。”
“然后呢?”
戚不照答:“说不养花。”
很戚不照回应,丛安河不合时宜地笑出声:“你属王八,怎见谁咬谁。”他继续问:“再然后呢?”
“不,”丛安河无辜地解释:“是在摸大猫。”
戚不照不置可否,松开他,问:“你认不认识莉莉娅?”
已经相处这多天,这时候问这种话未免太奇怪。
丛安河明白他意思:“不骗你,录制当天是第次见她。”
戚不照:“那就是她认识你,单方面。”
丛安河没去深究那台身世复杂轮椅是怎样独自把人运上二楼。他不问,戚不照就不做解释,分享秘密样,告诉他昨晚莉莉娅找过高珏。
戚不照把手从挂画上撤下来。
吉他被取出来。
很纯粹黑,没有别花纹,是适合业余爱好者中等价位。
“怎突然说这个,他们聊什?”丛安河把吉他靠墙放着,用薄毯盖住角落里正在收声主摄像机:“和有关?”
这天他和霍流馨都回来得很晚,晚餐结束已经是二十点。
两个人揽下全部扫尾工作,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窝进沙发。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场大雨,今晚却意外很凉爽,打开落地窗,清冽草木香顺着风卷起来,覆在皮肤上像过层新摘薄荷。
丛安河刚洗完澡,后颈细看还湿漉漉。他仰着头,被晚风迎面拂过,舒服得叹息声,提议起去外面坐坐。
院子里摆着几架秋千,小喷泉侧是大顶蘑菇亭,缠着两圈LED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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