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海风。”
丛安河哑口无言。
戚不照从
炉火烧得正旺，碳卷着火红
边滚出略呛烟。戚不照咬两口烤鲳鱼，冷不防扔出个秘密。
“就算用
干扰剂，
也能闻到。你们做不到，但可以。”
“……”
太轻描淡写，以至于丛安河有
阵没说出话来。黄油面包被烤焦半边，他后知后觉救它于烈火。
“你是说，”他问话声音很轻：“在场所有人信息素，你全都知道？”
黎宵不想和他多话，但实在好奇，问：“真假？你都没凑近，怎
知道？”
“闻到。”戚不照答。
“闻到？”
丛安河不知道什时候走近。他手里拿两串刚烤好鲳鱼，钎子裹上卫生纸，递给戚不照。
腌料很香，丛安河火候把握刚好，鱼皮脆得咬就碎。
老板不管。
她摇下车窗，眼神乱飘：“哎，哪个是你对象？”
丛安河：“……慢走不送。”
车走远，串好肉也放上炉子。
肉串摆满桌，另外大半张桌子铺上蔬菜和面包。戚不照兴致很高，轮椅滑到菜盘前，捡串烤黄油面包架上火堆。
。
他走到半惊疑不定回次头，戚不照掐准时间冲窗口招手，笑看他火烧屁股样抱头蹿出去。
丛安河塞口吐司，什都没说。
市区有家自助烧烤名气不小，丛安河常去，来二去变成熟客。当晚他点外卖，送过来是辆灰色大面包车。
老板手架个烤炉从车上下来，大腿上纹着团醒目黑色迷宫，唇色整红，公主切灰蓝色，在暮色里烈得像团火。
戚不照没说是或不是，视线依次扫过聚在起烤肉四人，用另只尚且完整烤鱼脑袋点点。
“百合花，茉莉，苦艾酒，薄荷叶。”
他甚至把鱼头调转向跟拍摄影等工作人员：“beta，青草，柠檬，beta……”
“呢。”丛安河打断：“是什？”
戚不照仰头看他，又闭上眼晴，鼻翼轻微翕张，神情带些不知出处眷恋。
“beta腺体萎缩，功能丧失，外形也退化成普通肌群，没有味道。”
丛安河问：“万她用腺体贴呢？”
戚不照笑笑，说：“能闻到。”
黎宵早趁两人说话功夫溜之大吉，避戚不照如避瘟神，靠在另只炉边，边烤肉串边和高珏说些什。
周围没有别人。
车尾气喷远，黎宵回头看眼。
戚不照：“老板好看吗？”
黎宵刚注意到人，吓得往旁边错开步：“操！”
“她是beta。”戚不照提醒。
alpha、beta和omega，随着进化，三性外在特征区分度不高，同性异性相互辨别基本靠腺体贴和信息素。
丛安河过去打招呼，老板用力拍他肩膀以做回应，招呼伙计把该抬串全抬出来，呼啦啦摆开两大桌。
因为是熟识，丛安河想留她吃顿晚饭，她却摆手，推脱后面还有单子，转身时非常刻意地从镜头前路过，用力拽两下印着店铺招牌短外套。
丛安河叹口气，说，别拽，你又没投钱做广告，后期会P掉。
老板撒开手，骂句靠。
临走前，丛安河帮她把车门带上，安慰她，“别难过，至少今天过后店里能多五位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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