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点头，说对，就是这个。
笔尖又在纸上戳出几个蚊子腿
样
黑点，丛安河看
半天，掀开纸巾盒，干脆把收声麦克风关掉。
“莉莉，
和火山新闻打过交道。”
第次开诚布公来得突然，莉莉娅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你公司压下去不少新闻，那些东西集册入档，压在档案室里。里有份，你看过，能猜到。”丛安河语速放慢，便于她理解：“不清楚你到底解多少，又从前辈那里听到过什
……不平则鸣，有些话说万遍也是没用，事情没这简单。”
alpha清俊挺拔，眉眼舒展又深邃，做事认真稳重，为人踏实可靠，幽默和风度都恰到好处。
莉莉娅打量他。她得承认，这张脸很难让人反感。
“丛，你知道新闻第要义是什吗？”她问。
“你说。”
“真实客观，这是铁律。”
“比你想要坏？”
“好些。”莉莉娅直来直往：“所以很动摇，至少现在是这样。”
丛安河哦声，说，那下期节目就有爆点，比如小霍姐和反目成仇。
莉莉娅无语：“……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
接触半个月，她印象里丛安河不是这样满嘴跑火车性格。
笔筒里黑笔成堆，从放进去起就被当摆设。书立是银质立体人体，顶着七八本内容大同小异《成功学》，中间夹着本《生死疲劳》，不清楚是谁塞进去。
莉莉打印参考文献厚成沓，丛安河随手从底下抽出张方格纸。
纸质滑腻，落笔很舒服。他铺平，边写边给她解释，次没听懂，下次就换种讲法，等她点头才往下走。
收声麦克风立在桌角，他甫把难点讲清楚，莉莉便伸手把那玩意儿拨进纸巾盒里，关起来。
丛安河问她要干做什，她小声问：“你以前教是英语？”
莉莉娅微诧，她张张嘴，还有话要说，书房门再次被敲响。
轮椅滚地声音明显，他听到，也猜到是谁，抬眼果然看见戚不照端份思慕雪坐在门前。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戚不照把门打开又关上：“小安哥，来送宵夜。”
阴阳怪气，十分刻意。丛安河看出他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觉得好笑，人却站直，拉开和莉莉距离。
“不打扰，”他半带戏谑地叫人：“……大小姐。
丛安河转笔动作顿住。
莉莉娅突然笑，弧度很浅，快得眨眼便消失不见。
“真相是不会自动浮出水面，”她说：“有个成语，叫，不平则……”
她突然卡壳。
“不平则鸣。”丛安河接上。
他不是，有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丛安河敲敲笔尖，轻笑：“开个玩笑。”
莉莉娅不说话。她闭上嘴，丛安河也不主动讲什。
书房门大开着，沉默却有些微妙。好半天，莉莉娅才又开口：“你没什想说吗？”
丛安河沉吟，反问：“该说点儿什？”
“……”
话题切得毫无防备，丛安河抬手转圈笔，才发出声短促低哼，像是在说嗯，又像只是玩闹般笑声。见仁见智，难以分辨。
“你和想不太样。”莉莉娅评价得很突然。
丛安河好奇：“哪方面？”
她坦白道：“很多地方，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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