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照垂下眼睛,声音低低:“有,你没看到。”
丛安河不说话。
戚不照又伸手去扯他衣角,短袖棉质,捏起来很柔和:“地下室潮,腿疼。”
丛安河被扯半天,他还没急,司机师傅倒急:“两位商量好没?大晚上,老婆还在家等吃饭呢,体谅体谅。”
丛安河说句抱歉,把戚不照脸捂住,眼不见为净推到边。
丛安河拉车门坐进后座,师傅看眼订单,报目地确认:“是这儿吧。”
丛安河说对:“但得麻烦您绕路,先送他回去。”
网约车不打表,师傅说:“加钱啊。”
“付双倍,少再补。”
“行,去哪儿?”
丛安河解释:“行李多,他腿不方便,送他回家。”
黎宵意味深长:“哦。”
丛安河:“……”
行李箱轱辘转,载丛安河原地转半圈,黎宵正想再说点什提前落井下石,就听见不远处门开完又关。
戚不照只带个箱子,轻装简行。
黎宵不知想到什,嘴角抽抽:“那确实。”他即刻强调,“但码归码,做人有原则。”
丛安河看眼高珏撤空房间,黎宵猜不到他心思,却不妨碍自行发散解读。
“别太操心。高珏现在能安稳退场,是因为戚不照还没抽出手收拾,他蹦哒不几天。”
“你挺解他。”丛安河笑笑。
“心情好是吧,”黎宵本欲冷笑,想到什,又乐得哼哼两声,“有你心情不好时候。”
吃完散伙饭,沿街烟酒铺子陆陆续续拉下卷闸门闭店。
丛安河行李是早收拾好,拉上箱子就能走。
黎宵东西太多,短时间折腾不完,他工作时间自由,决定多住天。霍莉二人早十分钟前便告别离开。
他回房,路过高珏房间,只见房门大敞,屋内已经恢复出厂设置。
“他什时候走?”
“不用绕,”他还是败下阵,说,“去那儿吧。”
*计得逞,戚不照路上笑意简直收不住。
丛安河薪资不高,不乐意啃老,租
丛安河于是也问戚不照:“去哪儿?”
戚不照:“去你家。”
丛安河诧:“家?”
“老师,”戚不照说,“残疾,没工作,不是本地人,之前怕丢人没告诉你,其实直睡射击馆地下室。”
丛安河问:“你是不是当没去过,哪儿来地下室?”
丛安河先帮他拎下去,再上楼时见两人左右对立,没完似,句句对着阴阳。
“走。”太幼稚,丛安河听不下去,索性直接带戚不照下楼。
黎宵打个哈欠:“不送。”
网约车早几分钟到门口,丛安河先把人抱进去,让师傅开后备箱。
叫是大车,空间大,两份行李塞进去还能填个折叠轮椅。
丛安河问他这话什意思。
黎宵脑子不聪明,自知恋战无益,多说多错,干脆开始赶人。
“你还不走?”
“等人。”
黎宵怪里怪气啧声。
丛安河坐在行李箱上:“不清楚。”
“也对,如果不是付不起违约金,看他恨不得败漏当天就趁夜滚蛋。”
丛安河:“对他怨气这大?”
“拜托,邪不压正。”黎宵道,“本人同情心同理心同位心应俱全。”
“还以为你和戚不照积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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