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履带攀出地下,下午两点太阳抚过发顶。步迈下扶梯,丛安河才回身去看他。
没头没脑出行,不清楚目地,连下车时机都要猜,有些人不良于行都是大麻烦,现下两条长腿健步如飞,简直像场对弈。
“是不是有点刺激。”丛安河问始作俑者。
戚不照却没心没肺:“有吗?”
言下之意是让他习惯习惯,土匪作风如既往。
戚不照没出声,却在笑。他嘴角弯弯,突然牵住丛安河手。
他手更大,捏住丛安河指节玩遍,才顺着滑进指缝,十根手指扣在处。
丛安河任他胡闹,抬眼时又抓住两个姑娘震惊又新奇地悄悄打量。
两分无奈。他侧目,看戚不照兴致正高,只好抬手把人帽檐往下摁低寸。
这趟车坐很久,进市区便站站人潮凶猛。
丛安河于是往左靠过去,肩膀便抵上他。
座位满,门边中年人握着扶手打电话。
保险公司上班,业务员要靠张嘴。地铁里信号差,他通话时嗓门放得很大。
“吵不吵?”丛安河问。
戚不照偏过头:“还好。”
丛安河眉头跳,没忍住跟上去问:“‘哦’是什意思?”
戚不照笑:“你猜啊。”
丛安河轻声:“再让猜,信不信打你顿?”
可能语气实在没什说服力,戚不照听也当没听,拉起人就往左拐。这段路丛安河很熟,通勤来回多次,往前百米就是四号线地铁口。
丛安河:“们……”
丛安河问他去哪儿,戚不照口风太严,只说保密。
结完账出餐厅,丛安河想打车,又被拦下来。
“走着去吗?”
戚不照歪下脑袋:“哥哥,很远。”
丛安河说:“那你还不准叫车,们怎过去,私人飞机直达?”
温度愈高,好事是今日有微风。碎发从鸭舌帽底下钻出来,丛安河抬手帮
起先是戚不照让座位,后来两人肩并肩站在起。
地铁穿行时呼啸,丛安河出神地盯经停站点图示,问他哪站下,戚不照捏捏他指骨,只答快。
最后地铁停在市中心,大量人流涌进也涌出。
空气稀薄时人容易困顿。半点没打招呼,戚不照便揽丛安河肩,随波逐流被人潮冲下车。
踩上出站扶梯,丛安河才将将回神。
说没事就是有事,说有事就是没事。
戚不照是本不太好研究词典,好在丛安河最近终于小有领悟。
他没信:“要不要戴耳机,降噪。”
戚不照没要。他抬头,和对面学生对上眼睛。
姑娘愣,偷看被抓包,总觉得不好意思,忙移开视线,假作镇定和同伴对视。
戚不照踩上扶梯,转身去看他:“们坐地铁。”
文创园区离始发站只差三站,地铁门开时,厢内还有空位。
两人并排坐着,起先空间宽裕,戚不照腿有搭没搭贴上丛安河左腿。
两站路过后人就多起来,丛安河右手边和对面都坐进年轻姑娘,两人穿高中校服,看起来是同班同学。
右手侧姑娘书包鼓鼓囊囊,只能反背在前面,手臂缩索,显得局促。
“很想坐?”
丛安河没反应过来:“什?”
戚不照重复:“私人飞机。”
丛安河:“……没有。”
戚不照哦声,淡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