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举翻身躺上软枕。明明打光灯烤得快要流汗,但抱枕柔软,她陷进去,只觉得钝感如阴影,爬遍肢体和大脑。
“蠢货……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意思。”
高岭之花,果然高傲到不讲道理。
“抱歉。”冯兆低头去调相机,温声应下,等她解释。
吞咽变得困难,戚举呼吸都开始迟钝:“你是beta,不能标记omega……”
戚举看向他,看不清楚也无所谓。冯兆镜头里,戚举并不掩藏戏谑与轻蔑。
“你是beta,会有omega愿意跟你吗?”
冯兆脸被挡在强光和相机后。或许太投入,没听清戚举说什,他没有回答,
戚举玩味地侧过身,躺下才发现她个子其实很高。他有心装聋,她却无意作哑。
“不会曝光丛安河。”
座钟咔哒咔哒地响,分针已转过百八十度角。她打开镜前灯,冯兆问她:“要化妆吗?”
戚举却道:“化妆。”
“没看出来,你太漂亮…”冯兆自知失言,岔开话题,“好,那们在椅子上拍?”
“不要。没休息好,困。”戚举小小打个哈欠,问,“贵妃榻可以躺。”
她颈间绷带束缚得紧,显得脆弱,从身侧经过总有暧昧错觉。冯兆回过神:“可以。要不要扶?”
出轨。”戚举说,“他和哥哥睡。你能信吗,两个alpha,在床上。”
冯兆震惊,拧钢管手都停下来:“你哥哥?alpha?”
轮椅动起来,戚举转过身,径直滑到化妆桌前。她玩会儿手机,由随手拿过黑鸦*小样,喷在自己手腕和耳后。泄愤样,剩下1.5毫升次喷干净,呛得人只能屏息。
“你不信他强迫omega,是以为他对omega不行。”戚举背对他,压抑平静,“有时候觉得他爱,他咬,标记,背地里却跟双胞胎哥哥上床。人是欲望驱动动物,得到满足便轻易得意忘形,所以冯兆,你看,你以为完美无瑕东西,其实处处都是裂隙。”
空小样瓶从她掌心滚落,滚进角落。冯兆立在原地,久久无话。
冯兆沉默不语。
戚举:“你不能标记omega,天残地缺……就算丛安河名声
冯兆刚反应过来似,放下相机:“怎样都好。说过,这是你自由,没立场干涉。”
“知不知道为什?”戚举笑,“因为要脸。自尊对来说比切重要,承认他出轨不如让去死。”
话里有话或是直来直往,全看人怎理解。
不算交心,但足够辛辣。
冯兆似乎是觉得尴尬,他握着相机手用力,强光铺上去,攥紧指骨愈发显白。
“不用。”
冯兆不放心,还是上前搭把手,但扶上戚举手腕时他显得很局促,撤开又有些明显慌张。
戚举打量他半晌:“你喜欢omega?”
冯兆面色微动,没有回答。
躺上贵妃榻,冯兆调好灯光,举起相机试拍。
戚举转过来:“是想曝光他。”
冯兆艰难道:“怎做你自由,不劝你。”
戚举好笑:“你变得真快。”
“之前以为……”冯兆张张嘴,欲言又止,“他对不起你。成年之后们交集不多,他可能变,但没能发现。”
戚举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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