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锦葵和满天星，花语满含歉疚，支数稀少，但日日来送。
去
时候是戚不照开车，回来时是丛安河掌舵。把花递给戚不照，戚不照忍不住问：“乔颂还要送多久？”
网上说暗恋成真人容易患得患失，丛安河对他
视同仁醋劲接受良好。
“由她送吧，”丛安河道，“如果这样她心里能舒服些。”
戚不照不吭声，半晌才问晚饭吃什
。
丛安河照例带
捧白色栀子，戚不照已经不用坐轮椅，但仍旧在楼梯下等着。
乔颂昨晚来过，或许还有别什人来过，墓碑清理干净，工整码着不同种花束。
丛安河俯身把花搁下，在摆台边放上本精装书。
《黄昏》，巴勃罗·聂鲁达著。
丛安河注视它，目光如此平和。
离开阳台前，戚不照说：“阿姨，
下次再来看你。”
丛安河：“妈不喜欢听人家叫她阿姨。”
戚不照躬身，轻声叫她：“妈妈，下次见。”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早晨去高铁站，买到乔秋老家车票，去趟乔秋墓园。
戚不照喜欢吃红烧鳜鱼，下馆子还是几月前那家。店主看丛安河眼熟，结账时问他是不是来过。
丛安河依旧无情：“不算。”
戚不照在他颈窝狠狠蹭蹭：“你怎这样。叔叔在外面，会告状。”
丛安河处变不惊：“爱你。”
或许真有爱情魔咒，戚不照顿住。他很快埋着脸，展臂将丛安河搂紧，回：“…爱你。”
“知道。”
丛安河愣愣，去捏他鼻子：“宝宝，哭鼻子。”
戚不照声音闷闷：“没有。”
真吗。
丛安河看着他，说：“爱你。”
啪嗒。
停稳车，丛安河亲亲他侧脸：“不饿。想做。”
本来睡意惺忪，戚不照掀起眼帘。
按理说早过热恋期。但看见就想抱，抱就想亲，亲就想上床。
他们性*爱频繁，戚不照在床上很
“晚安，乔秋。”
两人到家时八点多。早熟悉车牌号，门口物业娴熟地打开安保处窗户，递出束花。
过去几个月情况不断，丛安河早见惯不怪，伸手接过来。
“谢谢，麻烦您。”
物业摆摆手：“哪儿话，应该。”
丛安河说是。回头客，店主哈哈笑，塞给他张店铺名片：“想吃随时联系。”
收起名片，丛安河转过身，碰巧见戚不照站水池边，低眉垂目揉开洗手液。
店主见他发愣，问怎。丛安河回神，笑笑，道没什，在看大猫洗手。
冬季天冷，多有老年人熬不住。
两人进墓园，遇到三队人马今天下葬。
戚不照复读机：“爱你。”
丛安河问他：“要听讲多少遍？”
“再多说点。”
“好。爱你。”丛安河垂下头，同他贴贴脸，“想听记得告诉，说给你听。”
丛宗庭削苹果，敲门时两人有搭没搭地和余珂聊天。
眼泪温热，落在丛安河指尖，顺势滑落到虎口。
丛安河笑：“你看，又骗人。”
戚不照歪头，把脸埋进丛安河颈窝。米色毛衣柔软，喉结在滚，他落泪时美丽得安静，丛安河心脏化成滩什，抬手抱住他脑袋。
两人就这样挤在处，像小孩子取暖。
“……这算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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