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废话。”
梁泽声音不算大,语气却很坚决。
“其他东西就算,朋友给东西,你们不能碰。拿出来。”
“罐破茶叶以为老子稀罕?”
“拿出来!”
因为下午才被老板警告过,所以去隔壁之前他已经做足心理建设,不管其他人态度有多恶劣,都不能再起正面冲突。
陈军波正打算躺下睡觉,见他来立马坐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就两句话,问完就走。”他没有拐弯抹角,“上个月发烧生病那天,有个朋友来看,是不是带来过什东西。”
“你东西来问们?”陈军波横笑下,身上毽子肉直颤,“别没事找事。”
其他三人分头坐在下铺,句话也没有讲。梁泽察言观色,点另个人名:“小秦,你知不知道?”
从医院回来,店里气氛变得很奇怪。
陈军波他们作恶被拆穿,在被侯良训斥之后老实很多,可是看梁泽眼神还是充满敌意。而梁泽呢?受冤枉,搭进去许多检查费用,却是什也不提,和谁也没吵,径沉默着。
他像平常样给厨房打下手,在外面端盘子,脸上点波澜也没有。连张师傅都说:“梁泽,你脾气太好,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抬抬嘴角,并不辩驳。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心不是那样,他心被许许多多念头占据着。
平时梁泽安静时候居多,遇事总是不争不抢、不出风头,陡然间这样声色俱厉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站在那里,环顾宿舍:“现在给就当没这回事,别逼自己找。”
“操!”陈军波狠踹桌子站起来,“逼你你想怎样?他妈,早就看你小子不爽,成天在宿舍拉着个脸搞特殊,干什,高中文凭都没有个还想升官发财?做你娘春秋大梦呢!”
梁泽不打牌二不贪色,整天在宿舍不是学做菜就是看杂书。他这样淤泥里力求上进活法,其他人看不惯实在太正常。因为许多时候,不同流
这是个新来,几人中数他胆子最小,被这问心顿时就虚:“、不知道啊,没见过,没见过什茶叶。”
话音刚落就挨巴掌:“他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梁泽身体微侧,半张脸隐在灯下阴影里,目光点温度都没有:“拿出来。”
“妈你听不懂话?”
陈军波恼羞成怒:“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平常穷得破袜子都舍不得扔,现在在这装什阔,还他妈茶叶,看你是想讹老子!”
想去找吴恪,想要告诉他自己也样想他,样需要他,又觉得最好时机已经过去。
人都有脆弱时候,那时候是最无助、最需要朋友。曾经吴恪或许确需要过他这个朋友,可他自己错过。独自熬过那段时间后,如今吴恪还会需要他吗?
况且吴恪既然选择把高晨阳叫去医院,就说明他不想造成误会,更不想梁泽知道以后纠缠不休。想到这里,梁泽苦笑下。恐怕在吴恪心里,自己早就只剩死缠烂打形象吧,他要是知道——
算,不能让他知道,那件事。
下班后梁泽留下收拾厨房,回到宿舍时其他人刚洗完澡。他想起高晨阳走前说那天吴恪给自己买过东西,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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