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好像有雨,你飞机会不会延误?”
吴恪惜字如金:“高铁。”
好吧,言下之意就是会准时到家。梁泽心情忽然更好些,放下手机搅几下锅,再拿出来,上面并没有什新消息。
他猜吴恪在忙,本来还想问下周六火车是几点到,这下也问不出口,只能揉揉疲倦
“不好吧,人家番心意。称下,有两斤左右,不如回赠他点什?”
礼尚往来下,既不失礼又不怕对方误会,到时候顺便把吴恪要出国消息透露出去。
“随你。”
他咬咬唇,拿不定主意:“送什比较好?”
“买特产,回去后送他些。”
他简直已经接收到吴恪不耐烦。
“是问锅里是什。”
喔。
梁泽本来想回语音,考虑到吴恪那边可能还没下班,最后还是改成文字:“在熬枇杷膏,枇杷是对门那个大爷给,沾你光。”
吴恪又问:“什意思。”
这次吴恪没废话,直接发来张截图:银行到账通知。
唔。
梁泽恍然大悟,低头迅速打字:“之前不是说分期还你钱吗?这个月工资比较多,所以就先还你千。”
咻——
消息发出。
上,感觉连质地都尤为柔软。
主卧面积很大,有面墙全是衣柜,里面衬衫按颜色从浅到深排列,内裤则是卷起来分格收纳。叠衣服时候梁泽自觉定力不够,目光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放,心脏像被只手托着,偶尔揉下,偶尔掐把。
住进来真是错误极。
他轻叹。
横竖睡不着,索性找点事做。
心突地跳。
“你哪天回来?”
顶部“正在输入……”字样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不是告诉过你。”语气不近人情。
梁泽心想,你不是说不回来吗,早上问你你也不松口,怎知道你什时候改主意?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发三个点过去。
梁泽口中紧张地咬来咬去,后腮轻微鼓动,“他说,这是他表侄女特意寄给你。”
说完又立刻后悔,总觉得太刻意。正在想办法岔开话题,吴恪却回三个字:
“还回去。”
真是很冷酷无情。
可是瞬间,梁泽就像是去掉道沉重枷锁,身体轻飘飘,心脏也找不到个落脚点,眼底更是浮现安心笑意。
锅里黄糖全化,咕嘟咕嘟地冒起小泡,枇杷香气也点点散发出来。隔很久,吴恪才回:“在干什。”
梁泽举起手机,拍张面前照片给他发过去。照片没有加滤镜,不过白净瓷砖、澄黄枇杷,跟格子围裙角还是组成不错画面。
“这是什。”
“在厨房做东西。”
“知道。”
在冰箱里翻来翻去,看到邻居给那兜子枇杷,又想起吴恪今天早上有点咳嗽,于是决定熬枇杷膏。
这个不难做,只是要费点工夫。先剥皮,再去核,然后再放进锅里加黄糖熬,过程漫长。做到第三步时,围裙口袋里手机忽然震。
这晚,会是谁?
拿出来瞧,居然是吴恪,冷冰冰地发来四个字:“什意思。”
梁泽擦擦手,翻来覆去地看这四个字,最后还是不解地问:“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