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动作慢下来,梁泽声音放低,“目前还是学徒,最少要再学半年才能出师。”
“当厨师这事不轻松,你平常定吃很多苦吧?上班地方离这里远不远,吴恪送你还是自己过去?
吴恪无法解释他跟梁泽关系,更难以描述自己对梁泽感情,只能把心里最真实想法说给最亲人听:“也许因为他对来说不是外人,所以在他面前比较放松。不过以后会注意自己对他态度,有不对地方尽量改。”
说这话时他脸上淡淡,没有太多表情,可是他语气却亲密无间,眼眸中也蕴藏着极深感情,仿佛话里提到那个人不是同学,而是久处不厌另半。看着他样子,翟竹音刚散不久诧异霎时重回眼底,视线久久没能从脸上移开。
时间,脑中转过好几个念头,好几种可能。她心底鸣钟,脸上却迅速镇定下来:“那就好,你可不许找小梁要房租啊。”
吴恪笑下:“当然不会。”
中午点时,饭做好。
吴恪下颌微收:“们直是这样相处。”
“你还狡辩,哪会有朋友像你们这样相处?对别人你可不是这样啊,路上小草你都舍不得踩,怎单单对小梁态度这差?”
自己对他很差吗?
翟竹音审判样看着他:“来时候在楼下遇见他,他个人拎那多东西,你呢?你在家里睡大觉。到家人家叫你起床,三请四催你才有反应,醒以后什也不用做,水有人倒好,水果有人切好,到底是谁小姨?”
“舟舟,交朋友不是这样交。你得以诚相交,不能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更不能因为对方身份而去区别对待。”
奇怪感觉,不过稍纵即逝。
刷蟹这事吴恪显然很厌恶,不仅始终皱着眉,身体姿态也比较抗拒。梁泽几次说:“要不来吧。”他都没反应,直到第五次被挣扎蟹溅到水,才用种轻微责备口气说:“跟你说过吃顿便饭就行,小姨不在乎这些。”
梁泽抿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弄完后吴恪还在洗手,外面就喊声:“舟舟,你出来下,帮调下电视。”
他走出去,电视机却根本没打开,翟竹音端坐沙发看着他,副兴师问罪架势。
梁泽把刚蒸好螃蟹煨在锅里,其余菜上桌,还提前给长辈盛碗板栗乌鸡汤。
进餐厅以后,翟竹音很自然地拉吴恪坐在自己身边,于是梁泽就个人坐在对面,偶尔碗里还会被夹进箸菜。
“小梁,多吃点,你今天辛苦。”
“您别忙,自己来就好。”
“听吴恪说你是厨师?”
吴恪没有反驳。
尽管他知道,自己并非因为身份而看轻这个人,却也说不清为什总是那样对梁泽。仅仅因为当年事,还是因为别什?
思绪沉淀半晌,他坦诚:“不是他问题,是问题。”
“你什问题?”
居然少有词穷。
“你坐过来。”
外甥坐到身边,她放低声音:“怎能跟你同学那说话,他款待是出于礼貌热情,你不帮忙、不领情就算还泼冷水,人家借住在这里难不成还要看你脸色?”
看脸色?
有吗。
自从梁泽搬来,浴室水温都低好几度,许多事全依他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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