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说得太满,很快他就输得惨烈。嫌打牌费事,众人干脆改掰腕子。都是卖力气,这种玩法最直截当也最能激发大家斗志。
所有人围成圈,中间放张吃饭用桌子,连椅子都不摆,掰人直接扎马步。何峰醉得站都站不稳还要求上场,结果又是输得塌糊涂,中途还跑去哇啦哇啦地吐。
“再来再来!”
他摇摇晃晃地回来,马步刚刚扎好,肩膀
被何峰连拖带拽地带到路边,看到路旁停着电瓶车,梁泽无奈地拿过头盔,“算,来骑,你坐后面吧。”
他还不想死于非命。
何峰嘿嘿笑,迈腿跨上去。
工地照明靠都是施工用灯,几个光秃秃灯杆插在碎石地里,电线当晾衣绳用,上面几条大码男式裤衩迎风飘扬。
他俩过去时候那帮工友已经喝高好几个,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啤酒瓶。见何峰带生面孔来,大家也都不拘束。
工地连电影院很近,不到刻钟何峰开着小电驴找到他,带他到影院门口把票给卖。
“这不就解决?”
票可以转手,自己跟吴恪关系呢?总是忽冷忽热,似乎永远也回不到从前。梁泽望着检票口,很长时间言不发。
何峰拍拍他肩,让他回神:“干嘛垮着脸,不就是场电影吗?黑灯瞎火有啥意思。走,跟起喝酒去。”
“不去。”
半个多小时,地铁都经过两站,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站在路口斑马线边,他拨通何峰电话。
“你晚上有空吗,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十点,想送给你。”
电话那头很嘈杂,说笑声此起彼伏,何峰捂着话筒喊:“什?”
“说送你两张电影票。”
“送什?”
“小梁是吧,来来来咱们这好多都是老乡!”
“坐这儿,这儿有凳子。”其中位工友老婆还把自己板凳让给他,上面系有她自己做海绵垫,“坐这个软乎。”
比起吴恪和吴恪那帮同事,也许这里才是更适合自己地方。梁泽这样想着,笑笑,转头接过工友递来酒,漾出来泡沫沾手。
在这里喝酒不可能不划拳,输家惩罚也是五花八门,不过他是新来,大家开始也没好意思拖他下水。
今晚何峰运气极臭,可以用屡战屡败来形容。几轮下来他上衣全脱光,脸也喝得酡红,光着膀子蹲在椅子上啪啪甩牌,“操,还不信,今晚上不把你们几个打趴下就不睡觉!”
“走走走……”
推搡间梁泽注意到何峰身上有酒气:“你喝酒还敢骑车?”
“狗鼻子啊你……”何峰低头闻闻,“就出门前喝半瓶而已。”
今晚工友聚在起放松,喝酒喝酒打扑克打扑克,有两个工友老婆还给大家做卤货和炸花生米,群人把最便宜啤酒喝得有滋有味。
“难得周末,你回去不也是睡觉?”
“电影票!”
这嗓子带着压抑多时情绪,直接把何峰喊得激灵,终于快步走到安静地方:“你要请看电影?就咱俩吗?这不好吧。”
调侃意思很浓重,梁泽却笑不出来。
他迎着风缓慢地呼吸:“不是和你去看,是把票送你,你不要就扔。”
“扔干嘛?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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