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穿裙子是因为划拳输,”他讷讷地解释,越说声音越小,“
不过梁泽根本没给他拒绝机会。也就半分钟时间,卫生间里就传来花洒声音,安静房间顿时变得嘈杂。吴恪言不发,直接去阳台抽烟。
洗完出来,梁泽手里拿着脱下来脏衣服,身上裹着张大浴巾,赤脚踩在地毯上。吴恪看也没看他,径直把头撇开。
当然,梁泽也没看吴恪。
不甚明亮流线灯下,他占用四分之张床,蓬松被子拉到脸上:“吹过头发。你也去洗下吧,好困,们早点睡。”
熟悉耍赖方式。
真是,切几乎是搞砸,就在悬崖边,岌岌可危。不过吴恪反应也很暧昧模糊,说生气不像生气,说高兴不像高兴,介于二者之间种状况。
里面人在纠结苦恼,外面人也并不轻松。
吴恪没想到梁泽会直接找过来,更没想到梁泽为不让自己误会什话都敢说,半点委婉意思都没有。在阳台沉默地站会儿后,他走过去敲响卫生间门:“你还打算在里面呆多久。”
“想洗个澡,刚才骑车出好多汗。”
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为什不回去洗?”
天都不愿再留,干脆收拾东西住到酒店。这样心情,梁泽恐怕比他自己看得还要明白。
“你不想说不逼你,但是……”梁泽扣住他手腕,“但是就想让你知道,从头到尾就只喜欢过你个,你去哪心就跟着你去哪。只要你句话,不要说三五年,要等你辈子都愿意,——”
吴恪突然挣脱他手走开,打断他最后句表白。
看着眼前冷硬背影,梁泽撇开头讪会儿,脸上热得发烫。静默半晌,却还是忍不住闷声问:“你相信吧?”
吴恪站在落地窗那里,僵着背:“梁泽,你怎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
吴恪烦躁地掐掐鼻梁,简直想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可最终还是认命。等他面色铁青地进浴室,房间里就只剩空调运转声音。梁泽在被子里憋会儿,憋不住才把头伸出来透气。
空气里有酒店洗浴套装味道,尽管不如家里那熟悉,却莫名让人安心。
还好,没被赶出去。
吴恪洗完顺手把主灯关,只留盏床头灯。然后从箱子里随便找件T恤,站在窗帘旁边,双臂抬,自头上套下。
梁泽就在后面看着,颗心差点从阳台蹦下去,很艰难才调匀自己气息。
几秒钟沉默后,梁泽轻声:“今晚要留下来。”
个人走远,另个人就该追上来,这样两个人才能继续结伴。
“你放心,没别意思,就是想在你走之前多相处些时间。”
突如其来坦诚打得吴恪毫无招架之力。
答应,房间里就张床,怎睡?不答应,难道真强行将人赶回去?
是啊。
这种没有羞耻心话,梁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说出口。可是真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快活。他才不在乎别人怎看他,只要吴恪不误解他疏远他就行。
“也不是很难,肯正视自己心就可以。”
不过他还是会不好意思。
无所适从地站阵子后,他扔下句“借用下卫生间”,跑进浴室锁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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