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裤子
看，顿时倒吸
口凉气。梁泽内裤后面洇着血，腰上深道浅道
掐痕，大腿根还有分不清是什
黏液干掉后痕迹。
饶是已经在社会上混过几年，这种事何峰也是头回碰上。想又想，最后还是没把人往诊所送。
那个晚上他照顾梁泽通宵，发着烧、下面受伤梁泽才不至于在外面冻夜。四舍五入，也算是救命之恩吧，何峰直这样觉得。
天蒙蒙亮时候梁泽醒，嘴唇半点血色都没有。见他怎也不肯说受伤原因，何峰猜他是被什小混混给欺负抹不开面子，于是也就忍住没去多管闲事。不过他伤得非常厉害，下面撕裂好几道口子又不方便去医院，最后还是何峰替他去药店买点退烧消炎药。
那整个白天他直在卧床。先是发呆，什话也不说，口饭也不吃。后来躺到晚上，他好像好多，告辞回自己家。
犯傻。
死脑筋。
确，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面对跟吴恪有关事梁泽总是表现得很拧巴，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捡到梁泽那次是大半夜。
那晚何峰在网吧打游戏，回来时候记不清几点，只记得天上黑漆漆没几颗星。离家不到五十米地方，看见个人倒在路边，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有空跟你兜圈子，要不是为梁泽
压根儿不想沾惹你们这种人。”何峰收起玩笑，嗓音陡然冷下来，“说，是男人就利索点，别老这钓着梁泽。兜里有几个钱就玩别人……老子最瞧不起你们这样。”
话里话外对梁泽全是维护，吴恪听很不舒服。
“听梁泽说你们并不熟。”他背微弓，靠着树干摸烟，“没有别意思，只想知道你是出于什立场说这些话。”
何峰听，低声骂句操：“真他妈没良心……好歹算救过他命，居然说跟老子不熟……”
救命？
真正知道他出事原因，是在第三天晚上。那晚何峰帮别家走电线，干完活以后刚八九点，经过附近池塘时看到梁泽坐在那儿出神。
“干嘛，想游泳啊，伤这快就好全？”
过去看，月光下梁泽满脸是泪，上衣前襟湿大片。
“你……”
梁
走进看，人还是活，而且竟然是梁泽。
“喂，喂！”踢两脚没踢醒，他只好把人翻过来，架着胳膊路拖回破破烂烂家。
打开灯那刻何峰至今记得。梁泽躺在水泥地上，头上身上全是冷汗，嘴唇咬得到处都是血口子。
“喂，怎回事啊你，被人打？”
他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何峰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上床，本来是好心想看看他哪受伤，结果动腿他口中就发生痛苦呻吟，吓得何峰以为他腿被人废。
吴恪抬眸：“什意思。”
停顿几秒，何峰嗤声，说出句石破天惊话来。
“六年前他差点死，因为你。”
身旁停下辆抢救救护车，车顶红灯闪烁，刺得吴恪不得不背过身：“你把话说清楚，什叫他因为差点死。”
“你真想知道？”电话里沙沙直响，何峰声音却清晰得像在身边，字字扎进他耳朵，“其实早就想告诉你，是梁泽不让说。他这个人，犯傻，死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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