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吴恪本意只是想阻止他乱来,听见声音皱紧眉头:“怎?”
淤青地方有点痛。梁泽抽出手,活动几下手腕:“没什啊。”吴恪长臂伸,直接越过他拧开台灯,灯光下只见梁泽手腕有圈淤青,颜色已经偏深紫色。
吴恪揉揉眉心,觉得很头疼。他很想问梁泽为什不把事情告诉他,为什要个人决定怎处理,但又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问。梁泽打小依靠自己,习惯自己给自己拿主意。
大概是他神色太严肃,梁泽小心翼翼地瞅瞅,推推他膝盖:“你别担心,他应该不敢再乱发照片。”
毕竟那丢脸场面被自己拍下来,就算发动“z.sha式袭击”也要想想谁死得比较快吧。可是直到睡前,吴恪脸色也并未缓和。
熄灯后梁泽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吴恪翻身面朝墙壁,看起来已经闭眼,不过梁泽知道他肯定没睡着。
掀开被子缩进去,面前是宽阔背。钝钝地盯会儿后,梁泽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自颈后寸寸慢慢划下。
怎阿恪就像自己肚里蛔虫样,自己想什他全知道,任何事都瞒不过他呢?梁泽低下头,很惭愧地言不发。
“还有什借口,现在说出来。”
“……”
再有多少借口,在吴恪面前自己也讨不好。想来想去没办法,梁泽只好老实地承认:“好吧,是。”
兄妹俩连认罪都套说辞。
最近太忙就给忘。梁宵前两天把同学东西碰坏,需要赔人家三万块钱。”
“为什不找借?”
“晨阳比较有钱嘛。”
谎话编得倒流利。
不动声色地静默三秒后,吴恪滑开自己手机,上面最新对话令梁泽尴尬不已。
吴恪背很坚实,触感硬挺又有轻微弹性,脊骨节节很分明,指腹滑过时有小小起伏。房间里空调已经关,梁泽觉得有点热,可吴恪睡衣却薄薄层,清爽无汗。
“干什。”
果然没睡着。
他把额头抵上去,声音又低又软:“数数你后背有多少节骨头。”说完右手就像弹钢琴样轻轻弹过他背,到腰侧时候停顿片刻,指尖在睡衣下摆徘徊:“能进去数吗?”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只手攥住。
他把门口背包拿进去,拉开拉链给吴恪看里面钱,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听到洗头房那段,吴恪眉心慢慢紧皱,“胆子这大,难道你就不怕出事?”
万对方是个亡命徒,万有人不管不顾地报警呢,危险概率太高。
梁泽却坐在地板,仰头摸摸鼻子,“不会出事,提前踩过点,那个时间段基本没人。就算有人听见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去那又不是什光彩事,他们躲起来还来不及。”
“那你就那肯定自己打得过他?”
“是啊。”梁泽笑笑,“这点自信还是有。”
“宵宵,你最近有没有闯祸?”
“没有啊,怎啦?”
“你哥哥说你闯祸,急需三万块钱。以后这种事可以直接告诉,他钱暂时帮他管着。”
半晌宵宵才回:“喔,是,是。”字里行间隐约有点咬牙切齿。
原来十五分钟前有人已经先下手为强,提前发消息套过梁宵话,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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