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梁泽还在茫然。虽然明白自己应该给吴恪时间,可这样迟迟到不最后步,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翻来覆去半晌,他掀开被子光脚往外走去。
卫生间门没关严,窄缝里透出银辉月光和氤氲蒸汽。里面没有灯,可是依稀看得到吴恪身体轮廓。头顶花洒开着,热水源源不断地往下淋,他背对花洒站在里面,弓紧背,左手撑墙,右手动作被身
“们家”三个字把人电晕。头晕目眩好阵子,梁泽还是觉得神志不清,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吴恪开始还等着他回应,后来发觉他气息渐匀像是睡着,便低头拨开他前额碎发,印上个极淡吻,“晚安。”
刚刚闭上眼睛,睡衣底下就钻进来只手。梁泽哪里睡得着,尤其刚刚还接收到点显而易见爱意。他用手急躁地抚摸吴恪背,指腹在肌肉凹陷处反复画圈,仿佛是有什克制不住东西在疯狂涌动。
“又做什?”这回吴恪嗓音也变得沙哑。
“你能不能用行动证明下。”梁泽抿紧唇。
“证明什?”
“你放心,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做错事却还振振有词,被这样赖着好像就会是辈子。吴恪心里火气被盆凉水滋地浇灭,只剩满腔温情无处可去。
“你意思是你在保护?”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口气有多温柔。
梁泽想想,轻轻颔首,“嗯。”
也算吧。
“怎弄?”
“打架时候不小心。”估计是扭到,“可没有挨揍啊,他根本不是对手。”
仔细检查过后,吴恪拿来药给他喷,又把手腕厚实地包好。忙完这些,房间里充斥着股跌打药水气味。
梁泽吸吸鼻子,心想,真难闻,嘴上却说:“哇你包得太标准吧,估计明天早伤就能好。这个药味还挺好闻,最近买?”
上次打开药箱好像没见到。
“证明是你家。”
两人面对面躺着,梁泽却只把头蜷缩在他颈窝里,闭着眼睛摸索雕塑样身体。没多久吴恪呼吸就变得粗重,黑暗里缓慢地将人推开。
“安分点。”
梁泽把头埋得很深,手指从腰间绕到前面,在吴恪宽厚结实胸肌上打转,“真不行?让你在上面啊,你又不会难受。”
正因为这样才更不能随便对待,毕竟第次就让梁泽伤得那重,身心都是。半晌天人交战后,吴恪起身穿鞋,“你先睡吧,去冲个澡。”
吴恪无声地笑。
梁泽下巴仰起来看着他,“你笑什?”
“知不知道法律也可以保护。”
梁泽有点泄气:“你是说可以报案是吧,嗯,也有道理,不过——”
“不过还是得感谢。”吴恪收紧手臂,圈住他上半身,“感谢们家梁泽保护。”
吴恪面色不虞地关灯,睡觉。梁泽又从后面抱上去,双手不老实地捏捏这里,摸摸那里。吴恪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翻身冷峻地看着他,面色微微发沉。
呃。
其实他知错。
梁泽:“对不起,下次不这样。”这句话很老套,然而用在此处不会出错,“可是没办法啊,是他先威胁,他说要把照片传网上去,还说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把吴恪抱紧,头枕在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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